幸那一针里并不是毒药。”罗德过来把黛茜抱一抱,擦擦那脸蛋上浅浅的泪痕,温声道,“所以很快会没事的。” 钢铁侠是全副武装。 全副武装也架不住有放下戒心的时候,他往制药厂深处探索,光线不明,凭着热感探测角落里躲着个人。 托尼手心微微亮起的电弧脉冲炮暗了下去。 他发现那是个瑟瑟发抖的孩子。 等光照过去,瞧见那小孩的模样,发现才八九岁大,瘦得可怜。 “你是什么人?”托尼问。 那男孩的眼泪就流下来,小声恳求道:“我需要帮助。” 托尼卸了头甲,俯身去看他:“孩子,你被抓到这里的?我带你出去。” 他的一番好意没得到什么好结果,问句话的功夫,那小孩趁他没防备,抬手就是一针,打在他脖颈上。 “还好不是毒……”罗德这句话已经念了好几次。 辛普森走出来。 他作为斯塔克家的家庭医生,好像无处不在,不单在黛茜的幼儿园里做义工,还出现在这个医院里。 罗德可没来得及通知他。 “你没发现院长和我一个姓吗?”辛普森问。 托尼没有生命危险,但病房的大门还是紧紧关着。 “只是说没有生命危险,又没说完全没危险。”提起托尼的伤势,辛普森的脸色就有点沉,“毕竟注射进去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发作起来有点不好受。” 黛茜听懂了,一扭头,没忍住在罗德怀里呜呜地哭起来。 罗德赶紧把怀里的宝宝搂一搂,追问道:“你说清楚啊!是肢体损伤还是脑损伤?” “不会断胳膊短腿,也不会变植物人。”辛普森道。 他眯起眼睛,回忆从前听过的复联故事:“我记得,复仇者联盟里面有个绯红女巫。” “她还不是联盟成员的时候,曾经让联盟里几乎所有人都吃了苦头。” “怎么做的来着?” 辛普森一边喃喃,一边转头去看关着门的病房。 病房门口的姓名牌上,潦草又仓促地写着一个“斯塔克”。 “我想对于斯塔克先生来说,这是他第二次被迫入梦。”辛普森道,“这梦大概会有点长吧。” 门外好吵。 托尼睁开眼睛。 他记得他应该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因为一次始料未及的救援事故,那一针扎进肉里的时候,揪疼揪疼,仿佛全身的毛孔都绷紧了,来承接这意料之外的一针。 要是打到颈动脉,可能当场就要了人的命。 那个孩子不简单,又可怜,又可恨。 这个世界,要是连孩子的话都不能信,未免过于可悲。 睡意潮水一样翻涌而来,托尼在昏暗的地下制药厂闭上眼睛的时候,还在想,中餐厅的酸甜鸡丁很好吃,如果不中毒,来得及打包一份。 “先生,您醒了。”贾维斯关切地道。 有贾维斯,说明真是在家里。 托尼按了下额头,缓缓坐起身。 这是他的房间,放眼望去,每个角落都很熟悉,但他莫名觉着,是少了些什么。 “罗迪呢?”托尼问。 “罗德先生送您回来之后,赶去做汇报了。”贾维斯道。 “药水里没毒?”托尼问。 “什么药水?”贾维斯反问,“先生,我并不知道什么药水。” “有个小孩打进我身体里。难道是失败品。”托尼道。 他是不信的,于是要找血液检测器来测试一下。 托尼下床的时候,用手支撑时动了下床头柜。在他的认知里,床头柜上应该放本什么书,但什么书他自己一时也忘了,总之是该有个东西在那里。 以前每天都看的。 “谁动过我房间的东西?”托尼又问。 贾维斯诚实回答:“没有人,先生。卧室的摆设一直是这样。” 托尼于是沉默一会儿。 走出卧室,走廊里空荡荡。客厅也是空荡荡,餐厅和厨房也是空荡荡。 当初不知道为什么要买这个房子,大得惊人,要说装许多东西,又不是的。 电视机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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