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暗号,就会很酷吗?”黛茜问米茜。 “当然很酷!”米茜道,“暗号就是只有两个人才知道的秘密。” 黛茜的大眼睛里泛起星星点点的亮光来:“这就是很酷。” 托尼发现,女儿去库珀家玩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就有了怪异的举止。 她进门时,一直在跟哈皮比手画脚,一会儿用两只手圈一个圆,一会儿伸出两根手指,一会儿用力挥舞胳膊。 哈皮是谁,那是风里来雨里去的真汉子,面对黛茜匪夷所思的举动完全不怵,淡定地也抬起手,比个暗号回应黛茜。 他比的暗号,那全世界的人都看得懂,大拇指和食指围成个圈,剩余三根手指竖起来,那就是个单纯的ok。 托尼禁不住要问:“你们在说什么?” “她说明天早上来接你和她上幼儿园去。”哈皮道。 “为什么你能看懂?”托尼又问。 “因为回家的路上,她跟我练习这个暗号已经练了几百遍。”哈皮道。 世界上找不到两片相同的叶子,也找不到两片相同的雪花,人跟人的差距又何止叶子跟雪花的差距,黛茜面对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暗号。 跟小黄人,那当然是说小黄人语。 说来惭愧,温蒂已经跟小黄人朝夕相处那样长时间,还是没能完全听懂小黄人叽叽咕咕的语言,尤其大家一起说起来的时候,简直像数十万只鸽子在咕咕咕,让人只想捂住耳朵,并没有一探究竟的欲望。 黛茜的语言天赋很好,小黄人语说得很顺溜。 小杰克炫耀说他去过很多国家,听得懂很多语言,比幼儿园里所有小朋友都厉害,结果黛茜一说小黄人语,他的脸就绿了,再没有在幼儿园里炫耀过。 黛茜决定跟人说暗号之后,温蒂的耳边就充斥着叭叭叭的小黄人语。 吃饭的时候叭叭叭,玩耍的时候叭叭叭,就连上个厕所,厕所里的人跟厕所外的人也要叭叭叭。 这一招对托尼不管用。 托尼虽然不说小黄人语,但是他这样聪明的人,耳濡目染岂会听不懂,小黄人偶然用暗号对黛茜宣传长大以后做个大魔王的不良思想,前一秒刚说出口,下一秒脸色黑沉沉的老父亲就出现,那魔鬼一般的气场,当真是令小儿止啼。 跟托尔,黛茜也用暗号。 托尔的大人架子很少,很愿意陪着黛茜一块儿玩,黛茜说要对暗号,他欣然同意,跟这小的窝在角落嘀嘀咕咕说许多话,等托尼伸长了耳朵要去听时,发现他早就已经被踢出群聊。 这两个人的暗号听不懂。 黛茜说一个groot,托尔也说一个groot,明明从头到尾翻来覆去就那么一句话,竟然还可以表达出不同意思。 小雏菊宝宝从前偶然学了两句这样的语言,真是一辈子的财富,到现在也没忘。 但听不懂孩子说话也是一种困扰。 托尼只见这两个人groot来groot去,托尔突然就抱起黛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向天空。 语言障碍的老父亲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唯有眼睁睁看着托尔把黛茜掠出了屋子。 等他们两个出去玩一圈,托尼才知道黛茜和托尔已经在你一言我一语的暗号中沟通好了要一起出去逛公园玩。 暗号真是很不利于监护人对小孩子的监护。 等托尔的麻烦弟弟从阿斯加德来纽约时,托尼就越发肯定这一点。 “如果你开口对我女儿说一个字。”托尼抬起下巴,对洛基道,“或者用你的手做出一个暗示性的手势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