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这里洗。” 俞夏打量司以寒,他是明白的吧?走过去洗脸,司以寒把外套脱在床上,赤臂出门去了。 这里温度有十五度吗?司以寒赤臂出门,这男人火气旺? 很快司以寒回来,又端了一盆热水,“洗完脸了吗?” 俞夏把湿漉漉的脸怼过去,“帮我把行李箱里的擦脸巾拿出来。” 司以寒的包里也有擦脸巾,毕竟他是艺人,细致的给俞夏擦干净脸上的水,“你的护肤品没带?山里干燥。” “用你的。” “我不用,这部戏要拍糙的状态。”司以寒拿出手机发短信给刘昕,让他明天去市里买,“你在这里待几天?” “你想让我待几天?” 我想让你待一辈子。 司以寒抬起眼注视俞夏片刻,喉结微动,嗓音有些哑,“想不想让我给你洗脚?” 俞夏心说:哥哥,你在犯规。 “可以吗?” “来。”司以寒的声音很轻。 司以寒对她真的好,要星星摘星星,要月亮给月亮。 他的手很大,包裹着俞夏的脚,水声哗哗。司以寒的手指缓缓划过俞夏的皮肤,有一些痒,更多的是温柔。 俞夏垂下眼看他,心脏仿佛泡在酸梅酒里,冒着紫色的泡沸腾出醉意,醉里又有一点点酸。 司以寒半蹲在面前,似乎是单膝下跪。当初司以寒跟她求婚也是单膝下跪,俞夏找不到人领证,跟她关系最好的商锐那段时间在无人区拍戏,根本联系不上。 司以寒很突然的跟她求婚了,没有钻戒也没有鲜花,他在最近的商场买了一颗金戒指,在母亲的病床前单膝下跪握住俞夏的手。 俞夏也奢望过那是真的,但她非常清楚,这是一场什么样的道德绑架。 这是母亲最想看到的结果,司以寒重感情,俞家对他有恩。如果俞夏能跟他结婚,司以寒的性格这辈子都不会负俞夏,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疼爱俞夏的人。 司以寒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能看不明白?一点就透。 就像十八岁那年他突然放弃学业去赚钱,他知道俞家出了问题,他求了很多人都没有用,他提前筹谋,用尽全力保俞夏母女周全。 他主动跟俞夏求婚,跟俞妈妈承诺这辈子都对俞夏好,一生不负俞夏。 送走母亲,俞夏关掉写满爱意的小号,她假装风平浪静,司以寒没有提离婚但也没有跟她联系。四年时间,不见不念不想,她仿佛一个等待上断头台的死囚犯。 她一直在等刽子手的刀落下,刽子手反手给她一个么么哒。 俞夏的泪滚下去落到司以寒的手背上,司以寒抬头,俞夏又一滴泪落下,一滴接着一滴。 司以寒蹙眉起身想擦俞夏的脸,手快落到她脸上才想起来刚洗过脚,又落回去,“哭什么?嗯?” 他俯身平视俞夏的眼,“夏夏。” “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个如果目前没有实际意义,就是假设,和现实中的一切人一切事都没有关系。”俞夏抬起头擦干眼睛,看着司以寒,“你就往幻想里幻想,就千万别套现实。如果有个人喜欢她的哥哥,男女的喜欢,那个哥哥没有血缘关系,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就是一个邻居哥哥,她觉得那个哥哥对她是亲情,特别亲那种。” 司以寒起身去另一个盆子里洗手,抽出一张纸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