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了卧室,西法取了套全新的衬衣长裤出来,想了想,又把长裤放了回去,衬衣搁在床上。 苏逝川:“……” “是我疏忽,你刚出院就淋雨,太容易着凉了。”西法脸色特别正经,完全看不出脑内在谋划什么,从苏逝川旁边绕了过去,“我去给你放水,你先把湿衣服脱了。” 深春雨季,本来就是**的令人困倦的季节,再加上这处不会被第三人打搅的幽深行宫……苏逝川垂眸看了看那件可疑的白衬衣,又回头看了看关死的房门,总觉得这一趟进来,再想出去就有点难办了。 然而想归想,中将大人还是选择了遵循本能,依言解开领口的第一粒纽扣。 西法出来的时候苏逝川已经把外套和衬衣脱了下来,上身光|裸,正背对着他解腰间的皮带。西法特别注意了他背心的位置,反复看了很久,那处血肉模糊的贯穿伤又消失了,如果不是现代医疗技术足够发达,如果不是特工的身体不能留下任何记号…… 他忽然觉得特别心疼,走过去从后面环抱住苏逝川:“为什么选了特殊战术?为什么要成为一名特工?你明明去哪里都可以,为什么偏偏选了最危险的一条路?” “你忘记了么,我的命运从一开始就不是我能选择的。”苏逝川弯起嘴角,语气十分轻松,“不过这项安排我倒是很满意,特战算是军校里涉及范围最广的专业,实用性强,我要是不这专业出身,也不可能有现在的能力。” “说得也是,”西法用下巴枕着苏逝川的肩窝,歪头去看他的侧脸,“不过你也太厉害了,我什么时候才能超过你?” 苏逝川眸底带笑,心说我比你多了几十年的经验,要是随随便便就被超过了那还得了?嘴上也忍不住调侃:“怎么,学了三年翅膀就硬了,连赶上老师的时间都不再考虑,直接就想打败我了?” “我是想保护你。”西法认真纠正,“为什么要打败?疼你还来不及呢。” 苏逝川被哄得彻底放松下来,反手抚摸上西法的脸,侧头跟他接吻。 跟西法不同,苏逝川的吻很成熟,不带有任何侵略感,不是宣泄感情的攻城略地,反而透着股细水长流的温柔,辗转厮磨间,不仅尝尽了唇齿缠绵的滋味,也仿佛能品出那个男人的感情。 西法被吻得心动不已,接管过被解到一半的腰带,动作利索地整根抽出,然后直接将人放倒在床上,解开拉链,把内外裤一起拉下来。 苏逝川被剥了个不|着|寸|缕,躺得十分大方,笑着调侃道:“刚才还怕我着凉,本性这么快就暴露了?” 西法原本已经欺身压上,闻言不由得顿了顿:“你出院的时候有没有需要遵循的医嘱?” “禁欲。”苏逝川一本正经地说。 西法:“……” 西法不明所以:“难道你住院不是因为剑伤,反倒是因为肾虚???” 苏逝川瞬间被逗乐了,难得放开笑得形象全无,眼泪都出来了。西法在生理需求和老婆的健康问题上权衡了一下,最终还是没忍心继续做,耿直起身,把苏逝川打横抱起来,径直走进了盥洗室。 行宫内没有侍从,两人也不想被外人打扰,苏逝川作为刚出院的病人,理所当然地享受了一天来自帝国三殿下的伺候。当然,代价也是很沉重的,中将大人心里还有需要进行的计划,无奈地却是他下不去床。 三天后,来自群星之耀的访客终于打破了连日以来的清净。 摄政王的册封正式下来,仪式与新帝登基一起,被定在了五月的最后一天。西法没想到皇帝临死前会做出这种不合常理的安排,心里的疑惑不轻。苏逝川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依然没对他说出实情。 册封摄政王和新帝登基—— 这可以说是洛茵帝国近几十年来最为重要的两件事,也是半年来苦等的一个时机。只有在举国欢庆的时候降下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