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长生回头瞧了瞧喻青崖,朗声道:“喻公子莫要着急,不过是晒黑了吹伤了,正巧长生这里正在研制第三样新品,不如回去了拿给喻公子试试,正好对症。” 喻青崖前一刻还心如死灰,听了厉长生的话,顿时眼睛锃亮起来,道:“什么好东西?你先说一说,莫不是糊弄我的罢?” 荆白玉一瞧,还是厉长生有办法,立刻拿捏住了喻青崖的命门。 荆白玉故作惊讶的说:“我知道了,不会是你这几日与陆轻舟在弄的什么面膜罢?” “面膜,那是何物?”喻青崖迷惑不解起来。 荆白玉一脸老成模样,道:“面膜你都不知道是何物,还真是孤陋寡闻呢!” 厉长生但笑不语,前一日荆白玉亦是不知面膜为何物,还是厉长生给他科普之后,荆白玉才知晓的,今儿个荆白玉却在喻青崖面前显摆上了。 喻青崖真是闻所未闻,道:“到底是何物,竟是能将我这张脸拯救回去?” “不说恢复原样,但终究可有些个帮助。”厉长生说。 喻青崖叹息道:“我这副模样,着实无法见人了。能救一救也是好的,我也无那么多的期望,能好一点是一点罢!” 厉长生道:“那就有劳喻公子,一道与我们先回宫去,取了面膜再行回喻府去。” 荆白玉一听,不满的低声说:“为什么还带狗皮膏药回宫去呀,叫他跟着他该粘着你了,哼!” 厉长生对荆白玉笑了笑,那笑容里尽是熟悉的算计之感,老谋深算模样。 厉长生低声道:“太子您想想,若是我们将喻公子带回太子殿中。到时候再着人带话给喻厂督,就说他儿子在军营里遭了罪,大事不好了。你说喻厂督那冷冰冰的人,会不会着急上火?指不定一着急,便会急匆匆来了太子您的殿里。” “哦,原来你算计着这些呢!”荆白玉恍然大悟。 这喻厂督喻风酌可是朝廷里一号大人物,不少人都将他当做风向标用,但凡喻风酌有个风吹草动,说不定便是皇上又有了什么新的想法。 大家除了日常揣摩皇上的心思之外,平日里还要再多加揣摩着喻厂督的心思才成。 日前喻厂督与小太子荆白玉全无什么交集,几乎不会碰面。若是突然有一日,喻厂督亲自入了那太子宫中,大臣们肯定便要揣摩思忖半晌。 指不定会觉着,皇上已然将喻厂督也调配给了小太子荆白玉使唤,那荆白玉在各位大臣们眼中的分量,还能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 有中常侍上军校尉厉长生帮衬,已然是如虎添翼,再加一个权势滔天的总督东厂,着实如日中天。 荆白玉与厉长生交换了个眼神,那态度瞬间便不一样了,大大方方的,甚是豪爽,说:“行罢,那你跟我们进宫,去本太子那里瞧瞧面膜,给你开开眼界。” “好好好!”喻青崖高兴的道:“我还未曾进过宫门呢!这次真是能开开眼界了。” 喻青崖不明就里,还觉得挺欢喜。他不仅仅可以进宫去开眼界,一时半会儿还不用回府上去,那是再好也无有的。 喻青崖捧着小镜子看了一路,觉得自己真是倒霉死了,两日不见他爹,就变成了这副模样。若是立刻出现在他爹面前,恐怕要吓死人去。 喻青崖是不想叫他爹瞧见他这副糗样子的,所以并不想回家去。 三个人入了宫门,便一行来了小太子荆白玉的殿中。 灵雨见有客人而来,立刻捧上热茶。 喻青崖瞧着灵雨那模样,笑着道:“太子殿下,您殿里头的宫女都这般花容月貌,平日里用些什么面脂啊,皮肤看着真好。” “呵呵,”荆白玉嘲讽的冷笑一声,道:“就你现在这磕碜模样,还敢调戏本太子身边的宫女,先去照照镜鉴。” “我……”喻青崖一阵语塞。 厉长生生怕荆白玉与喻青崖吵起来,和事佬一般的说道:“太子殿下用些点心,灵雨去将陆詹事留下来的那些面膜拿来。” “是。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