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罢,大家都走了。” “咦?”宛阳郡主侧头去瞧小旻,道:“小旻,你是不是吓坏了,怎么浑身抖的这么厉害?” 小旻赶忙回了神,僵硬的笑了笑,说:“没什么,婢子只是……从未见过怎样的世面……” “别说是你了,我也未有见过呢。”宛阳郡主小声道:“忒也吓人,我们快驿馆去罢。” 厉长生瞥眼去瞧,不由自主还在微微颤抖的小旻。他怕不是因着害怕才颤抖不止,而是因着气愤。 小旻的眼珠充血的厉害,掌心也被自己的指甲刺破,有血迹顺着他的指尖滴下。 “你们先回去,我随后就回。”厉长生道。 “啊?”宛阳郡主不敢置信的道:“你不走吗?留下来作甚么?” 厉长生不答,反而笑着说:“若是你们再不走,太子发现了,怕是就走不得了。” “我的娘呦……” 宛阳郡主不过个小姑娘,当下身体一抖,赶忙拉着小旻就跑,丢下厉长生是头也不回。 大殿内一时间众人走的干净。 陆轻舟摇了摇头,他知道太子的秉性,这会儿留下来只会徒增太子不快,当下垂着头退了出去。 喻青崖见荆白玉脸色煞白,心中不落忍,想要上前去,却被喻风酌一把拉住了手腕。 喻风酌低声道:“走罢,自会有人安慰太子殿下。” “谁?”喻青崖纳罕的放眼去瞧,果然看到席间竟是还有人未走,可不就是那十足相似九千岁厉大人的流安世子? 喻青崖露出不屑的表情,道:“就他?可别再惹了太子不快,被咔嚓一声砍了脑袋!” “走罢。”喻风酌拍了拍他的背,将喻青崖带出了大殿去,道:“无需担心。” “可是……” 喻青崖未有说完一句完整的话,已然被拉着出了大殿。 厉长生站在余地未有动弹,见荆白玉独自而坐,看似是出了神儿,他也未有发出什么响声,更为有开口说话。 大殿之内只他们两个,烛火摇曳着,偶尔有风从殿门口吹进,将两个人的身影拉扯的一长一短。 厉长生无声的陪了荆白玉良久,眼看着那白衣少年先是满面凝重,再是发呆愣神,随即那双点漆一般的黑眸,竟是半睁半闭,再用不得多久,已然眯成了一条缝隙。 厉长生止不住轻笑了一声,一步踏上前去,动作非常迅捷。 他伸出手来,袖子“哗啦”一声摆动。随即又听到“哗啦”一声,那坐了良久的太子殿下荆白玉,竟是身子一晃,闭眼睡着,差点便摔在地上。 厉长生接住歪到的荆白玉,将人托住,动作小心且缓慢的扶着荆白玉,让他慢慢靠于旁边的红漆大柱之上。 如此一来,荆白玉总算是睡的安稳了一些个,并未有醒来。 厉长生摇了摇头,低声说道:“看来平日里没好生休息,竟是睡着了……” 荆白玉平日里哪有什么空闲好生休息,每日不到三更时辰是无法睡下的,天还未亮却又要起身。 如今皇上已然对朝政不闻不问,很久不去上朝,一切都是荆白玉处理着,自然忙的是不可开交。 若是偷得空闲,能够早早歇息下来,荆白玉却又要被噩梦折磨的突然惊醒,后半夜便在无眠中度过。 此时他酒意上头,眼皮越来越沉,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困倦,整个人渐渐坠入梦想之中。 荆白玉混沌的想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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