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仿佛是刻在骨髓间的烙印…… 总在某个看似寻常的漆黑夜晚,出现在荆白玉的梦境之中…… 他亲眼瞧着厉长生闭上眼睛,厉长生就躺在他怀里,渐渐的,一点点的失去了温度…… 鲜血迸溅了荆白玉一身一脸,将厉长生送予荆白玉的兔子顽偶也染得斑斑驳驳…… 不论过去一年两年,还是七年八年,甚至到了如今,荆白玉只要回忆起那副画面,便心疼的无法呼吸。 灵雨见荆白玉红了眼睛,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这等事情提起不如不提。 她当下强颜欢笑,赶忙说道:“太子殿下您看。婢子已经将您带回来的兔子顽偶修补好了,您瞧瞧。” “这般快?”荆白玉呐喊的说。 厉长生托宛阳郡主做的兔子顽偶,被荆白玉一把拧掉了头。不过后来荆白玉还是将兔子顽偶从宛阳郡主手中要了回来,今儿个一大早带回殿中,叫灵雨修补一番。 灵雨见到兔子顽偶震惊不已,连忙将所有手边的事情推掉,赶紧修补起兔子顽偶来。 灵雨将那兔子顽偶抱出来,毛茸茸的兔子顽偶,莹白似雪,大耳朵垂在脸颊两边,说不出的可爱。 一模一样…… 就连兔子顽偶亦是一模一样。 荆白玉伸出手,将兔子顽偶小心翼翼的抱在怀中,止不住低头在兔子顽偶的脸颊上蹭了一下。 感觉…… 亦是一模一样。 昔日厉长生也赠送给荆白玉一个兔子顽偶,只可惜那兔子顽偶早已被鲜血染红。任由灵雨如何清洗,血渍仍是斑斑驳驳,兔子顽偶再也回不到当初的模样,就仿佛是染血的荆白玉一样。 灵雨将那染血的兔子顽偶悄悄的收进了箱子里,不想叫太子殿下再瞧见,这么多年,灵雨无有料到,还能再一次看到一模一样的兔子顽偶。 “真可爱啊……” 荆白玉摸着兔子耳朵,低声笑着说。 灵雨见荆白玉难得露出笑容,低声道:“太子可饿了,婢子去为太子殿下准备膳食,太子昨夜未有好好用膳,饮了那般多的酒,怕是要伤身体的。婢子已然吩咐了膳房,做一些个养胃的吃食。” “有劳你了。”荆白玉道:“不过我现在还不饿,你去将窦延亭将军叫来,我有事情吩咐他去做。” “是,敬诺。”灵雨答应下来。 窦延亭很快大步而入,荆白玉已然换了新衣裳,负手站在窗边,给人一股无法接近的孤傲之感。 窦延亭单膝跪于荆白玉面前,道:“卑将拜见太子殿下。” “窦将军请起。”荆白玉淡淡的说道:“今日本太子在城郊遇刺,要请窦将军辛苦一番,将那些个黑衣刺客,给本太子找出来。” “太子遇刺?”窦延亭露出震惊和愤怒的表情,道:“是何人如此大胆?!难道是那些想要叫停河渠的大臣们?” “暂时不能肯定。”荆白玉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表情,道:“但的确与河渠有些个关系,你先去搜捕刺客。小心一些,莫要过于声张。” “是,卑将敬诺。”窦延亭说道。 “到底是哪里跑来的刺客啊?” 说起刺客,宛阳郡主也还在议论着刺客的事情,一路上便没停住嘴。 “厉长生,你觉得呢?你怎么不说话?”宛阳郡主回头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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