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陛下,”厉长生道:“陛下莫要光顾着看热闹,还是叫长生先为陛下侍寝罢。” 荆白玉笑容僵硬在脸上,结结巴巴的说道:“侍寝就侍寝,有什么好怕了的……” 新皇一夜未归,下榻在孟云深的府邸之中。不过这事情,也就孟云深与荆博文,还有厉长生几人晓得,旁人根本无从得知。 灵雨是个机灵的,自然不会将这个消息走漏出去,只当做荆白玉就在寝殿的模样,按照平日里的规矩办事。 荆白玉悠悠转醒,感觉到从窗口照射进来的日光,明亮刺眼。 “好困……” 荆白玉喃喃的自然自语。 厉长生说是要给荆白玉侍寝,自然说话算数,大半夜都未有叫荆白玉休息,荆白玉也不知自己到底何时才睡下,疲惫的根本无法起身。 他眯着眼睛瞧了瞧,厉长生并不在旁边,估摸着是出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天色亮起的时候,厉长生便起了身,动作小心翼翼,不吵醒熟睡的荆白玉,从房间离开。 “厉太傅。” 厉长生一出来,便瞧见了孟云深。 孟云深想必是提前在此等他的。 厉长生拱手说道:“孟先生。” 孟云深说道:“厉太傅昨日让云深打听的事情,云深已然打听好。” 孟云深去寻了芣苢,因着芣苢觉得孟云深对他有恩惠,所以对孟云深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孟云深将打听好的事情,尽数告诉厉长生。 厉长生又是一拱手,道:“多谢孟先生。” “不必。”孟云深淡淡的说道。 厉长生道:“长生还有要事,先行一步。” 厉长生与荆博文告辞,径直便往昨日那妇人下榻的房间而去。 “吱呀”推开房门,里面未有动静。 妇人还未醒来,歪歪扭扭的躺在榻上,看起来酒劲儿着实不小。 厉长生并不着急,入座席间,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水,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 日光渐渐升高,酒醉的妇人终于悠悠转醒,扶着自己的脑袋,晕头转向不知身在何处。 “我这是……” 妇人喃喃的问道:“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你跟随戏班子,到孟先生府邸来唱戏。” 一个温和的声音,回答了她脑内的疑问。 妇人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即隔了一会儿,才倒抽一口冷气,不敢置信的大声问道:“你!你是谁?怎么在我的房间内?!” 说话的自然便是厉长生。 厉长生仍是坐在席间,整个人淡定的厉害,道:“在下厉长生,乃是新皇册封的太傅。” “什么?”妇人脸上又是呆愣又是震惊,太傅? 太傅的官职可不小,然而新皇册封的太傅,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妇人爬起来,惊慌的说道:“我不管你是谁,赶快出去!” “我还有话要说。”厉长生并不起身,道:“二十年前,你可是有个名字,叫做青荇?”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不知道!” 妇人仿佛被戳中了什么机扩,突然疯狂大的大喊起来,道:“出去!我不叫青荇,你快出去!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