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荆白玉孜孜不倦,用手戳着自己。 “呜呜……” “哇——” 喻风酌和喻青崖到了殿门口的时候, 就听到里面爆发出一声洪亮的哭声。 厉长生方才还吩咐了叫喻青崖和喻风酌进宫,是为了来陪着荆白玉的。 喻青崖哪里能不熟悉荆白玉的哭声,顿时头皮发麻,道:“里面怎么了?” 两个人走进去一瞧,荆白玉哭得委委屈屈,一抽一噎的,眼泪啪嗒啪嗒落了满地,若是叫厉太傅瞧见了,指不定要心疼成什么模样。 荆白玉一边哭着,一边小声喃喃说:“要叔叔……叔叔……要叔叔。” 而姜笙钰在一旁手足无措,见到有人进来,赶忙将捏着的点心塞进自己嘴里,毁尸灭迹。 喻青崖走进来,道:“这是怎么了?太傅才走没多久,陛下怎么就哭了。” 姜笙钰咳嗽一声,道:“孤怎么知道他为什么哭,他现在就是个小孩子啊,哭一哭也没什么的,咳咳。” 喻风酌倒是淡定,走过去,将掉在地上的兔子顽偶捡起来,送到荆白玉怀中,温声说道:“陛下莫哭,一会儿厉太傅便要回来了。” 荆白玉见到兔子顽偶,赶忙紧紧抱在怀中,委屈的说:“叔叔……叔叔回来……” “对。”喻风酌道:“一会儿厉太傅便回来了,陛下请等一等。” 荆白玉哭得满脸都是眼泪,喻风酌安慰了他一阵,又将他脸上的泪珠擦干净。 姜笙钰与喻青崖在旁边瞧着,都是瞠目结舌的模样,原来喻风酌还会哄小孩子? 喻青崖笑着说:“哇,爹啊,你还会哄小孩呢?没想到本事还挺多的。” “呵——”喻风酌冷笑一声,回头瞧着喻青崖,道:“我若是不会哄孩子,那是怎么将你这个调皮鬼拉扯大的?” “什么拉扯大的?”喻青崖面皮上挂不住了,抗议说道:“你头次见到我的时候,我已经很大了好不好?谁让你哄了。” 荆白玉不哭了,抱着兔子顽偶跑到窗口去,又开始趴在窗口望着外面,寻找着厉长生的踪影,期盼着叔叔能早点回来。 姜笙钰看着荆白玉的背影,一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个心情,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这一切,恐怕都是造化弄人。 荆白玉身边安安静静的,而厉长生那面则大不相同。 “厉长生!” 有人呵斥一声,道:“你胆敢造反?我们大家是不会饶过你的!” 厉长生淡淡的笑着,看了一眼那人,道:“你叫什么名字,倒是有骨气。” 如今众多士兵环绕其侧,明晃晃的刀剑举着,随时都有掉脑袋的可能性,这个时候能站出来的人,道的确让厉长生有几分敬佩之意。 只可惜…… 厉长生还是淡淡的笑着,不等那人开口,摆了摆手道:“罢了,叫什么名字还有什么意义?来人。” 他朗声一语,立刻有士兵上前。 厉长生道:“拖下去。” “敬诺!”士兵大声说道。 “厉太傅!” “厉太傅息怒啊!” “这……” 众人慌乱不已,眼看着方才一时气怒交加站出来说话的大臣,被硬生生的拖走,人影很快消失,声音也再听不到。 厉长生这才点了点头,满意的说道:“还有谁有任何异议的,可站出来说话。” 死一样的寂静,每个人脸色都很难看,一个个尽量低着头,根本不敢于厉长生对视。 “厉长生!” “你莫要得意!就算陛下和太皇太后被你囚禁,但还有陵川王!” 有人又站了出来,止不住大声呵斥,说:“我大荆不会被你这佞臣所断送的!若陵川王知道你造反,定然会第一时间杀进皇宫,将你这奸臣斩杀!” “陵川王。”厉长生笑了。 陵川王荆博文,因着厉储兴和吴邗王叛乱,荆白玉重新将陵川兵权放回荆博文手中。如今的荆博文,的确有一股兵权。虽不能与厉长生手中的兵权抗衡,但总算是能让厉长生不得安生的。 厉长生道:“陵川王啊,此时此刻应该已经出发了。” “什么?” “什么意思?” “陵川王去了哪里?” 众人一脸迷茫,都不知厉长生在说些什么。 之前荆博文问过孟云深,要不要跟他一起逃跑。他作为一个大王,说什么逃跑的话,着实过于丢人。不过荆博文也是个执拗的性子,要做什么谁也拦不住。 今儿个天未亮,荆博文已然带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