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她管不着,可若是她的好姊妹替了她,她会一辈子不安的。 后来问了自家爹娘,这事是不是他们或是大伯家那边下的手,他们都说不是,却拍手叫好,甭管哪路英雄好汉干的,张荀被人打一顿就是大快人心的事,看他们被打了也不吭声,想来是得罪了人,真是报应不爽! 作者有话要说: 打人是不对的(?w?) 但,我什么都没看见→_→你们看见了吗?没有对吧lt( ̄︶ ̄)gt ☆、兔子 过了些日子,村子里关于绿竹退亲一事的流言蜚语渐渐歇了下来,她的生活也恢复了平静,只除了有时会在夜里听见她爹娘的叹息,因为这事以后,她的亲事没有了着落,也不是没有不相信或是不怕死的来提亲,毕竟她那一手好绣活还在呢,可她娘就是看不上这些“歪瓜裂枣”。眼看着过完年她就要十五了,她爹娘也是急了! 绿竹倒并不如何急切地要嫁人,左右不过是和一个人凑合着过日子,合得来最好,合不来她也不勉强,就是离了自己单过也可以,她有一手好绣艺,不怕过不下去。 九月二十八这日,是大姐赵青梅出嫁的日子,虽然出了绿竹“克夫”退亲的事,但所幸黄家是个厚道的,且黄盛早就看中了青梅,因而不受影响。 绿竹给她做了一对枕套做添妆,那日青梅摸着枕头上精致的龙凤呈祥绣纹,为她几经波折的亲事叹了一口气,拉着她的手和她说了许多话,无不是让她放宽心的,说到了黄家也帮她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绿竹都笑盈盈地应着,没有拒绝。可一个姑娘家在说到这些时该有的娇羞,她却没有半分,青梅见了,也只能打心里为她可惜。 大日子这天,绿竹旁观着青梅哭着笑着拜别父母,被向东背上了牛车,一路走向黄家,走向属于她的未来,竟是一时恍惚,想起了上辈子的自己。 那时候,她身上华美的嫁衣令人艳羡,张荀的俊朗也让人赞不绝口,而张家派来接她的喜轿更是让人津津乐道,喜宴上他的那些同为秀才的同学也为这件喜事添了几分荣光……那时她是骄傲而又满足的,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许,盼望着能够得到夫君的喜爱。只不过,最后这期许终究落了空,而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竟不如今日黄盛在大伯面前的一句铿锵有力的承诺,还有脸上发自内心的喜悦。 她娘说得对,嫁人就像是一次赌博,不到最后不知道输赢,她上辈子成亲时看似赢了,却其实从一开始在张荀的身上下注便已经输了。后来把自己的所有掏空砸下去,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更甚至为了那一手烂牌连命都不要,当真是愚蠢之极。 绿竹为自己当初的愚蠢而自嘲,抬头迎上她娘担忧的目光,心中不忍且内疚,忙上前去拉着她说笑,“娘,我送青梅的枕套她可喜欢了!” …… 青梅三朝回门这日,赵家二房也去了看一对新人。绿竹看着青梅无限娇羞,且举手投足透露着被滋润过后的妩媚,黄盛说错话时她在他腰后拧他的小动作,还有黄盛讨饶时她轻轻打在他身上的粉锤,才明白,幸福的人该有的模样是如何的。怪不得当初她娘会在送她离开时一脸担忧和欲言又止,不过她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只以为她不舍。 许是想到了上辈子不愉快的事,绿竹心中躁动难以平复,恰好这日一早桂梅来寻她去山里挖野菜,她便和宋氏说一声,提着篮子去了。 一路走过去,绿竹发现桂梅有些沉默,行至山里,她也不慌着其他,问她,“桂梅,你是不是有心事?” 桂梅愣了一下,摇头否认,“没有。” 绿竹却没有因为她的否认而不再问,她的神不守舍实在太明显了,“这事连我都不能说?还是对着我不好说?” 桂梅的目光有些躲闪,绿竹大概明了,是第二种了,“是不是你的亲事定下来了?放心,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你如果定了好人家,我还替你高兴呢。” 她的目光真挚,让桂梅放松下来,她有些不自在地说,“我怕你会难过……” 绿竹笑了笑,想到了上辈子桂梅最后的归宿,笑了笑,调侃道,“你是我好姊妹,你要定亲了,我有什么好难过的!让我猜猜看,是不是你卢家表哥?” 桂梅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绿竹笑得神秘,“秘密!这么说,还真的是他了?也挺好,你们打小熟悉,他家又在镇上开杂货铺,你用心和他好好过,日子会好的。” 桂梅见她是真心地为自己高兴,没有一点沮丧和为难,也彻底放下心来,这时才有了点羞意,“娘挑来挑去还是觉得表哥最合适,说是自家人知根知底的,我觉得,嗯,这样也挺好。” 想起上辈子桂梅成亲时,她去给她添妆,她并没有多少喜意,谈起卢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