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潍城百姓纷纷议论,闲谈起来。 邹氏祖宅,正厅内。 厅堂如殿,碧瓦飞檐,做派十分大气,装潢十分富丽。 厅内满座,邹氏众高层,井然有序,列坐左右。 足有百余人,皆是聚神境强者。 其中,不乏宗师人物。 这些人陷入争执,彼此驳斥,陷入了一场嘈杂喧哗的争论中。 厅堂对门主位上,端坐着一位精神抖擞的老者。 他身穿黄袍,手戴扳指,头戴镶玉头饰,衬托得他的气质十分华贵。 听着满堂争议,嘈杂不休,老者揉了揉额头,随即屈指轻敲了敲旁边小木桌,淡淡道:“好了,不要吵了。” 议论声渐绝,嘈杂声停歇。 众人齐齐看向老者,目光紧张,一脸凝重。 老者扫了一眼满堂众人,淡淡道:“我让你们前来,是为商议征讨孙逸的办法,而不是为了听你们争执不休,相互驳斥的。” “大家同为邹氏人,当劲往一处使,力从一股气。这样相互争执,彼此不睦,如何能成大器?邹氏,焉能鼎立天下长久?” 众人闻言,皆肃然沉寂,不敢驳斥。 老者扫视众人,深邃的眼眸不起波澜,一片平淡。 但,目光所及之处,却无人敢与之对峙,皆微不可察的垂下了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老者沉默了下,道:“邹秀余传回讯息,言明已经擒获了孙逸小儿的姊妹,欲要挟孙逸小儿赴死。老祖宗收到讯息,已经亲自动身,前往接应,料想即日当归。” “如今,邹氏已经步入这种地步,就已经表明,与孙逸小儿之间不容和解,双方已然彻底对立。所以,说和者的意见,便免了吧。” “堂堂邹氏,鼎立天下,八方皆来朝,天下不敢背。如今,却与一介小儿和议,若是传扬出去,邹氏鼎立之势,将面临倾颓。” 邹氏众人闻言,愈发沉默,一张张脸孔,表情更加肃穆。 老者扫视着肃穆沉寂的众人,眼神渐渐起伏,有凛然之色浮现。 他摩挲着座椅扶手,淡淡讲道:“孙逸小儿性情猖狂,不尊吾族,不敬邹氏,针对他的局势,不容更改。此子屡次杀害吾族子弟,其罪重大,不容饶恕。” “我让尔等前来,便是为了商讨,如何以最小的代价,让他授首,为其所犯罪孽赎罪。” 老者说着,目光一一扫过邹氏众人,征询之色流露在脸上。 邹氏众高层闻言,彼此对视,相互私语。 随即,陆续表态,各抒己见,展开了商议。 但,在议会持续,步入激烈时,厅外风云躁动,一片阴影笼罩下来。 紧接着,一道人影,从天而降,落在厅堂门前。 人影抬步跨入厅堂,步履匆忙的走向对门主位。 邹氏众高层察觉到动静,纷纷扭头,看向来人。 待看清来人相貌时,一个个如见鬼神,纷纷大惊。 囊括主位上的老者,都是面容一变,慌忙起身,向着来人拘礼。 “老祖宗!” 来人赫然是位白袍老者,白发白须,白袍白靴,一身素净。 邹氏老祖宗走进正厅,没看左右众人,只是看着老者淡淡道了声:“针对孙逸之事,取消了吧。” “什么?” 邹氏众人纷纷惊骇,一个个讶异不解。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