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跟着剁了。” 二十赶紧缩起舌头,紧闭嘴巴。 “寸奔,把她舌头割了,洗干净泡酒喝。”慕锦撤回折扇,展开轻摇。 “是。”寸奔沉沉地应声,走上前。 二十侧脸贴在地上,肩胛痛楚让她起不了身。“二公子……我还有话说。” 慕锦说:“那就一边割,一边说。” “二公子,二公子,其实我不知道你的秘密。”二十去拽慕锦的衣袍。 他踢开她的手,“牙尖嘴利,满口谎言。” “二公子,我说的是真的……”这时,寸奔半蹲在她身侧,她睁大眼睛看向寸奔面无表情的脸,再转向慕锦:“那晚,那晚……你没说话,只拉着我上了床……” “嘘。”慕锦半弯腰,食指抵在唇上,“叫这么大声只会死得更快。” 寸奔右手持刀,刀尖泛起银光,他左手钳住二十的下巴。 她“啊啊啊”地叫了几声,挣不开他的力道。 寸奔右手扬起。 刀未到,二十的舌头已有霎时麻痹。 慕锦忽然说:“对了。” 寸奔的尖刀及时停住。 慕锦用折扇拍了拍二十的脸,关切地问:“余生有何遗憾,说来听听。” 刀光晃在眼前,她低声下气说:“二公子,我知错了。” 慕锦充耳不闻:“过了今天,你想说都没机会了。” “二公子,我认错。”二十跪在他的脚下磕头。 “没有遗言吗?” “求二公子开恩。” 寸奔的尖刀横在二十的耳畔,他双目眺望深潭对岸,说:“二公子,三小姐来了。” 慕锦抬头,见到慕冬宁匆匆而来的身影。“好吧,我心善,见不得血光。”他站起来,“寸奔,灌她喝哑药。” “是。”寸奔右手收起尖刀,左手松开二十的脸。 慕锦又说:“做得干净点,别被三小姐发现。” “是。” 待慕锦走出亭外,二十方觉一身冰凉,汗涔涔的。 寸奔掏出一小包药粉,倒入酒壶,轻轻晃了几下。再拿起玉杯,给她斟了半杯酒。他将酒推到她的跟前,平静地说:“二公子要你永远闭嘴。” 她看着酒杯。听见了他的话,又仿佛没听见。 “你不哑,二公子不会放过你。”寸奔面沉如水。 二十扶着椅子站起来,肩背歪垮向右。“会痛吗?” 寸奔答:“不会。” 她瞬间明白了他的话。 寸奔执起酒杯,想要逼迫她。 她主动接了过去。 他眉目一沉,左移站在了她的前方,遮挡住外人可能投来的目光。 “我不想欠人情债。”二十轻声说完,以袖遮脸,仰头喝酒。 接着她手一抖,碎了一个空杯。 —— 二十不能说话了,极少走出掩日楼。 十五、二十两人轮番遭难,让其余女人跟着谨慎起来。 十四收敛起心性,不再去花苑打架。 得知此事的苏燕箐,笑了几声。她知道,掩日楼已成弃妇之地。花苑一个个婀娜多姿的女人,才是劲敌。 苏燕箐第一个赶走的女人是小九。 二公子遣散小九时,赠了一车的金银珠宝,足够她下半生衣食无忧。 小九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走不出几丈,她又回来了。看着平日吵骂的一群女人,她的泪珠在眼眶中滚了滚。“我家住江州杏花巷,要是你们谁出来了,有机会来见见我。”说完,她又自抽嘴巴:“你们一定别出来,留在这里战斗到底。” 小六拭着眼角,啜泣道:“一定的,我们会出去的。” 小十欲言又止。小九转身要走时,小十上前一步,拉起小九的手:“有件小事,我对不住你,你那件丝绸羽衣,是我……剪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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