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过些他的事迹,也知道如今宋阀年轻一代中,无人可比。 宋子宁身边的人,却让许多人都觉得眼熟。那张漂亮得不似人类的脸,实在是让人印象深刻,过目难忘。 当下就有一个长老指着千夜,颤声道:“你,你是……” 千夜微笑道:“在下夜千,各位可不要搞错了。” 于是立时有一名长老作愤怒状,喝道:“你居然敢到这里来,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千夜从容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反正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既不是血战战场,更不是不坠之城。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何必管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长老气得全身颤抖,道:“真是嚣张!就不怕老夫一声令下,派人将你拿下吗?” 千夜负手而立,目光如电,在室内扫了一圈,忽然哑然失笑,道:“连个神将都没有,也想拿下我?不是我说你们,就在场各位这点修为,上了战场,都是垃圾。” “狂妄!” “混帐!” “哪来的无知小辈,还不快滚出去!” 一片斥责声中,千夜不为所动,就是站在门口。众长老骂归骂,可是无人敢凑近千夜身周三米之内,都是远远地躲在人堆里骂,前排的还想往后缩,后来发现实在挤不进人群,这才脸色苍白,直面千夜,却是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这几位心中还在暗骂,不过骂的不是千夜,而是身后同族。刚刚他们想往后退的时候,身后可是有好多双手连推带搡,又把他们给推了出来。 看到这幅情景,千夜若有所思,对宋子宁道:“看来我的名声还挺吓人?” 宋子宁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宋子宁走到会议室中央,将一叠合议文书往桌面上一拍,沉声道:“这些都是过去几日长老会作出的合议。依我看,就在这里烧了吧。” 这句话顿时让众长老炸开了锅。那可是他们好几天的心血,吃到嘴里的肉,怎么还能吐出来。当下就有几人也顾不得千夜还在,跳了出来,指着宋子宁大骂。 宋子宁不理那几人,运起原力,淡道:“这些合议上可都有相关长老的签名。说得不好听点,就叫铁证如山,我说烧了,全是为各位好。” 他这句话声音不高,却将所有嘈杂之声全部压下,让众人听得清清楚楚,犹如音传耳边。许多长老心下就是一惊,暗忖:“这小七,修为已经这么高了?!” 宋子宁刻下十六级的原力修为,放在哪里都是真正强者,而且他在大战场上,正面战力更是强悍,也可以说一句几近同阶无敌了,能确切压制他的也就赵君度、千夜那几个恐怖的超级天才。 “这里可是长老会,不是能随便撒野的地方!”人堆里一名长老道,不过他声音也不大,而且缩着脖子放缓了语调。众长老随声附和,气焰其实就消了不少。 宋子宁道:“我高陵宋氏家有家法,族有族规。这些合议上白字黑字分的都是有录在案的族中公产。这是明目张胆的触犯族规,且不去说它。族中没了公产,这么多私军如何维护,上万佣兵、过百强者的薪资怎么付?拖欠他们的薪饷,各位长老是想体会一番什么叫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吗?” “这些是族中长老公议,已经定下的事,不需要小七你来操心!” “就是。” “长老会中,可没你的事!一介黄口小儿,哪有在这里说话的份?” 众长老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是起劲,而且人多胆壮,渐渐就围上了会议桌边。 宋子宁眼中寒意渐显,提高声音,喝道:“你们这样做,分明就是要分家!将来百年之后,有何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一些长老略略迟疑眼露愧意,另一些人却是脸色都不变一下,不管不顾。到嘴的肉味道实在是好,哪里舍得吐出去?要让他们吐肉,实在比杀了他们还难过。 宋修文站了出来,怒道:“小七!这等场合哪里有你这小辈说话的份?那些合议中可有好几份是你们长房家主签了字的。你也想不认?” 长房家主,和宋阀阀主都是宋仲年。 宋子宁连着翻看数份,果然其中几张的签字栏里也有宋仲年的大名,不由一声叹息,道:“不管是谁,在这些合议上签了字,都还有脸进宋家祠堂吗?老祖宗才走,你们就在这里忙着分家。园子里可还有那么多外人哪!别的不说,只要这些合议传到外面去,宋阀的脸面都要丢光!你们以为,自己的名声又能好到哪里去?” 宋子宁顿了一顿,有些自嘲地道:“现在宋阀,也没什么脸面留下了。可是你们既都从商,就应该知道名声信誉的重要。如此无信无义,今后又有谁愿意跟你们作生意?多少家产,还不是迟早败光?”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