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太阳就开始晒起来了。” 迟迟虽然对这个堂兄很有些好感,但她并不想让相王世子发现老树精,所以迟迟就客客气气地回答他:“堂兄进来坐吧。” 等相王世子走到角亭里坐下了,迟迟立马站起身:“这里凉快,堂兄好好坐。我已经坐够了,就要回去了。” 相王世子失笑:“原本还想着找小殿下说说话,小殿下竟然就走了。” 迟迟点点头,煞有其事地说:“下次堂兄再来找我,我一定陪堂兄说话。堂兄再见。” 她提起裙子,头也不回地跑出了角亭。 留下独自坐在亭子里的相王世子,一脸无奈地看着小皇储的背影消失,像是对着妹妹无可奈何的兄长。 石桌上还留着一些点心,相王世子随意看了一眼,没有过多注意。他在亭子里歇了一会儿,就自自然然地离开了。 好像真的只是想找个地方休息。 迟迟一路小跑着回了王皇后身边,王皇后正在听宫人回话,听她们说宴席的安排进展。忽然间瞧见小孙女朝着自己跑过来,王皇后连忙叫宫人停住,又张开手,将扑过来的小孙女搂进怀里。 王皇后笑着问她:“哎呦我的心肝,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迟迟靠在她的肩膀上:“我一个人没意思,就回来了。” “一个人?”王皇后有些诧异,“贺小公子没有陪着你吗?” 因为迟迟是单独跟贺词去的角亭,宫人们没有跟着,所以贺词提前离开,宫人们自然也没有发现。 听见皇祖母的问话,迟迟皱着眉说:“我没有话可以跟贺小公子说,贺小公子就自己先走了。” “怎么会没有话说?”王皇后操心极了,“心肝今天穿得这么漂亮,贺小公子就不夸夸你吗?” 迟迟接口道:“他夸了。” 王皇后还等着小孙女接着往下说,但小孙女说完这句就没了动静。她只好自己问:“贺小公子夸了你,你是怎么说的?没有也夸一夸贺小公子吗?” 迟迟一愣,又小声嗫嗫:“没有。” 她那时候光顾着想梦里的守护神了,自然没有工夫在意身边的贺词。 王皇后有些失望,又问:“还有呢?心肝不是在每天练字吗?你可以请贺小公子去柔仪殿,看看你写的字呀。” 迟迟就说:“我不想让别人看。” 行。 王皇后绞尽脑汁:“那朝堂的事呢?这半个月你没有去上朝,不是正好可以问问贺小公子,都出了什么事吗?” 迟迟奇怪地说:“可是皇祖父每天都会整理给我看,我为什么要跑去问贺小公子。” 听到这里,王皇后的心已经碎了一半。但小孙女忽然说:“不过贺小公子跟我说了西南的事。他说一定是上天保佑大齐。还说了去猎场骑马的事。” 王皇后立马来了精神:“是呀是呀,西南的事,我们不是还和皇祖父一起,看到呈上来的神仙的画像了吗?心肝有没有向贺小公子说这个?以后请他去瞻仰瞻仰也好呀。” 迟迟无辜地回答:“我忘了。” 这下,王皇后的心全都碎了,她不抱希望地问:“那骑马呢?不是说好了,请贺小公子教你骑马吗?心肝盼了这么久,怎么不多问问?” “骑马……”迟迟的眼神转来转去,语气软软的,想和王皇后打商量,“我让别人教我好吗?贺小公子说,他只是略知一二。” 什么略知一二,那肯定是人家谦虚呀。 王皇后知道了,贺小公子也不是对迟迟无意,是自己的小孙女勤勤恳恳,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