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罩在脑门上……摘都摘不下来。 如今的林十九,哪怕看上去再怎么纯洁无害,但本质上依旧属于麻烦精。 槐诗如今好不容易才享受了半年多的平静生活,实在不想再往坑里跳了。 因此,他才会越发的无奈。 看着趴在地上不起来的林十九,就忍不住仰天长叹:“何必呢?你觉得我有哪里好,我改还不行么?干嘛就紧盯着我一个人不放呢?” “老师这是哪里的话!” 林十九依旧趴在地上赖皮,趁着槐诗不注意竟然已经抱住了他的大腿,肃声回答:“老师您为人正直,素来洁身自好,兼又文武双全,德高望重,容貌俊美……如今放眼全境,年轻一代里论颜值、论资历、论才学,又有哪个能够和您相提并论呢?” 槐诗一愣,捏着下巴想了半天,情不自禁的点头: “这说得倒也是啊。” 林十九眼看有门,顿时狂喜,大腿抱的更紧了,口中更是滔滔不绝:“弟子自知愚钝,心中对您只有一片拳拳敬仰之心,绝无半点不敬之意,只希望能够为恩师端茶倒水,长随身侧,聆听教诲,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还望老师能够不计前嫌,收下我这个迷途知返、改头换面的可怜孩子,给我一片灿烂一片天,学生定然粉身碎骨、结草衔环、当牛做马以报老师的大恩大德!” “这好像也没错。” 槐诗沉思了片刻,低头看了好像拴在自己腿上下不来的林中小屋,便露出微笑:“小十九啊……” “哎,老师有什么吩咐。” 林十九惊喜的抬头。 然后,就看到了黑洞洞的枪口。 ——超小型审判装置·蝇王。 超载模式已就位。 足够瞬间将他灰飞烟灭的光芒酝酿在枪膛之中,只要槐诗扳机一扣,林十九立马就可以人生重启,重新再来。 刺骨的寒意自那飘忽不定的焰光里扩散开来,令林十九冻结在原地,笑容也变得僵硬起来。 这么多年作死而来的经验告诉他,这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他面前这个一脸微笑、神情和煦的大哥哥,是真得打算并且将会把他杀死在这里的,甚至有能力让他永不超生,哪怕是灵棺也复活不过来的那种。 被那一双眼睛看着,他竟然在惊怖之中有所恍悟:眼前的这个人不杀自己,不是因为他的太爷爷是震慑东夏九狱的烛九阴,而只是纯粹因为……他还不想而已。 只要他想。 自己就会死。 这一瞬间,林十九终于从面前这个男人一贯温和慵懒的外表之下,窥见了其中狰狞的棱角与本质。 正因如此,才会真正的害怕。 可林十九却难以分清——究竟是害怕死亡,还是害怕面前这个只是虚长他几岁的大哥哥。 “老师,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他干笑着,努力的向后挪了一点,然后,枪口又向前逼了一寸,顶在了他的脑门。 “就是这个意思啊。” 而在令人发毛的微笑中,槐诗低头看着面前的小老弟,一字一顿的问:“其实拜师啊什么的无所谓,你来碰瓷什么的,也没什么关系。 但既然你都趴在地上诚心诚意的恳求了,可为什么老师我却感觉,你刚才所有的话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