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和我槐诗有什么关系? 饭都恰完了,哪里还用得着担心掉马的问题? 再过了三十分钟,所有细节安排妥当,新鲜热辣的混种少年力士怀纸素人就这么出炉了。 资料中作为他师傅存在的松本大关早几十年就和统辖局有过合作,而作为他入行的引荐人田中,干脆就是统辖局的隐秘线人,否则怎么可能活到金盆洗手? 哪怕不干涉现境内政,作为一个维持现境运转的庞大机构,天文会的影响力依旧无孔不入,无处不在。 当着一份权力经过了层层批准,被有限动用的时候,所造成的影响力依旧足够庞大和深远。 就像现在。 现境已经凭空多出了一个叫做怀纸素人的人,从接生记录再到小学同学再到道场的同年全部都已经准备完毕。 整个过程甚至没有花五分钟,有超过二十六分钟都是在等待批复和通过而已。 等到槐诗在地铁买了本相扑入门的时候,他就已经从一名象牙之塔的人民教师,变成了一个急需用钱、走投无路最后投身极道的混种青年了。 如今,他最关心的,反而是另一件事情。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搞不定的话,最后会怎么样?” 这是在临走之前,槐诗提出的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我搞砸了,最后没有成功的话,天文会会有更进一步的措施么?” 出于对天文会的认同感,槐诗倒是很给面子,没有说出那些大家都懂的话来。但艾晴依然明白他想问的东西。 “用不着担心天文会会清洗丹波内圈。黑函也是有限额的,槐诗,统辖局没有丧心病狂到因为一条失控的生物定律就杀光所有兽化特征者的程度。” 艾晴说:“但其他地方可不一定。” “要知道,急着这帮混种死的不够早的可不是天文会……这是这个国家的内部问题,你明白么。 遵照五常和天文会的第一法案,天文会不能干涉现境任何主权国家的内政。尤其这个国家的主权还有两个的时候……” 她伤脑筋的揉着额头,郁郁的叹息:“我们必须在他们做出动作之前解决这件事情,以免他们的将军或者皇帝偶然哪一天想起来,自己脚下还有一群混种,什么,他们还想要暴动?太好了,我们去屠杀他们吧!” 这才是宫本弦一郎最害怕发生的事情。 他不怕天文会,天文会是要脸的,或者说,必须要脸,否则一旦卑微沦落或者染上什么令人发指的污点,就会失去崇高的立场。 这是这个组织存在的基础。 事情哪怕再大,他们都一定会头铁的去解决。 但其他人不一样……其他的人,不会在乎。 和诸多强大的力量相比,混种的力量实在太过渺小了,纵然暴动,也绝无任何成功的可能。 哪怕是绿日应该也清楚这一点,只不过是拿他们当达成目的的炮灰而已。一场狂欢后,所有人都粉身碎骨。 一将功成万骨枯,成就的不过是其中寥寥几个野心家而已。 “那些人……”槐诗欲言又止,“我是说兽化特征者,为什么会……” “会这么愚蠢?”艾晴冷笑,说出了槐诗想要说的话:“为什么会心甘情愿的被人利用?” “别想太多了,槐诗。他们只是不够聪明而已。” 她说,“如果人不能放下仇恨,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