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不是东夏勾陈又是哪个?! 眼看此刻这个地窟的规模,还有那些铁路以及附属设施的数量,乃至顺着无数洞口延伸向更黑暗处的工事…… 以及,数不清的燕青戈。 已经完全可以想象在这一片距离地面不知道多远的黑暗里,勾陈已经加班加了多久了。 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毒气。 要说没良心,还是你们东夏谱系更没良心啊! “冷静,小青,等会儿,等会儿啊……好不容易来一个怨……咳咳,好心人,你不要把人吓跑。” 夸父好说歹说,终于将燕青戈拽到了身后去,努力的向着槐诗挤出了一个憨厚的笑容:“我们这里很安逸的,你不要听他瞎讲。你看,才来半个月,他就胖了好几斤。 这里的水土,我跟你说,养人的!” “你确定?” 槐诗看着燕青戈头顶上快要掉光的头发,不是很信,“还有,你刚刚是不是在说我是怨种?” “啊哈哈,来,我带你看一看接下来你们的驻地,顺带和其他人打个招呼……” 夸父干涩的大笑两声,生硬无比的换了个话题之后,就大步走向了前面。 在整个地窟内,为数不多的几座混凝土建筑内,也已经乱七八糟的放满了各种设备,浑身穿着防化服的学者们往来在各个屏幕之前,记录着上面的参数,听闻他们的到来之后,也只是微微颔首,然后继续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之中。 而槐诗的注意力,落在了角落中的样本箱里。 那些被装在试管里的水。 氤氲着异样的气息。 而就在槐诗的注视之中,自大司命的神性倾注里,那试管中的水样竟然如同沸腾了一半,浑浊的色彩里浮现浓厚的墨绿和褐色,到最后,一根根纤细的寄生虫从卵中萌发,饥渴的蠕动着,竟然钻破了试管,探出了身体。 可紧接着,无形的力量浮现,在槐诗的意志之下,那些蠕虫迅速的痉挛起来,干瘪,化为飞灰。 到最后,只剩下浑浊的样本从试管中一滴一滴的流下来。 “哪儿来的?” 槐诗问。 “到处都是。”学者回答道:“石头缝里、水里,甚至岩浆里……” 凄厉的嘶鸣从水箱里传来。 一条条怪鱼疯狂的弹跳着,试图撞击,饥渴的寻觅着任何血肉的气息,早已经迫不及待。 “监控点怎么样了?”夸父问。 “就……一切正常。” 学者也不知道怎么回应,无奈耸肩,掏出平板递过来——在远方无人机所传递过来的影像之中,那些血肉化的隧道,一条条从石头之上浮现的血管状纹路,乃至从岩石缝隙之中不断渗出的猩红。 数之不尽的植物根须从异化的岩石之中长出,在阴暗的地下结出了累累硕果。巨大的半透明囊泡内,一个个胚胎悬浮在羊水之中,饥渴的躁动。 “这就是你们接下来要重点防备的东西了。” 夸父说道:“这种地窟,如今我们已经发现了四个,这是最大的一个,像是视频里这种的地方,在周围的区域已知的就有八九个……烧掉又会长出来,根本杀不完。” “正常,不把根拔掉的话,这些种子要多少有多少。” 槐诗了然,这一套他可再清楚不过了。 那些蔓延扩展的根须和生长出来的鬼东西,都只不过是障眼法,真正所凭依的,乃是地壳之中所蔓延的异化。 换而言之,便是地狱本身。 只要地狱沉淀还在,随便撒一把种子,都有数不清的鬼东西长出来。 不过,这熟悉的感觉和手法…… “生长卿?” 槐诗问。 某种程度上来说,大家还真都是老朋友了。 只不过对面似乎并没有对自己留下什么好印象就是了。 以亡国血海沃灌地狱之土,然后进行催化,以这一份汇聚了无数深渊之血的生命里催化出无数炮灰,或者在短时间内通过生命力的流动形成海量大群的转移。 【繁育之牧潮】 当生长卿全力发挥的时候,就连如今现境和地狱的战场也会变得无比渺小。足以充斥数十个地狱的海量大群将会在血的转化之下诞生,形成恒河沙数一般的恐怖规模…… 只不过,这种徒有其量的行径,生长卿从来不屑为之罢了。 垃圾再多也还是垃圾。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