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调戏陆行简比较有趣,于是他上前猛地一拍:“阿行,醒醒,喝点水。” 陆行简有那么几秒钟是迷茫的,像睡觉睡迷糊了。 他接过杯子,咕咚咕咚全喝了下去。 这下邰琛钧和周放傻眼了,这酒,陆行简从来不喝的,他一沾这酒醉,属于心理反应。更何况这么一大杯。 “你怎么回事?让你来出主意的,你把他灌醉。”邰琛钧看着现在坐着跟个木菩萨一样的陆行简,不敢大声说话。 说老实话,这么些年,他们就只见过陆行简喝醉过一次。 更要命的是,陆行简喝醉后,太特么难搞了。 抱着人瞎亲不说,还爱哭,哭起来声音还大。 今天要再遭遇这么一回,邰琛钧觉得自己可以去死一死了。 要脸。也怕陆行简酒醒后到处追杀他。 “我哪知道他真喝。我只是想逗逗他。”周放压着嗓子解释着,“哥,这可怎么办。要不你去问问他?万一,他不发酒疯呢。” 邰琛钧瞪了他一眼:“去,我是不会去的。要不,我们仨在这干坐到天明?” 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吓得周放二人惊慌失措,到处找手机。 “卧槽,谁特么手机在响?要特么没重要的屁放,我把他脑袋拎下来当球踢。”周放骂骂咧咧。 “你的。”邰琛钧凉凉说了一句。 “骚瑞骚瑞。”周放从沙发底下摸出手机,是魏晓棋电话,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又低又绵,“亲爱的,我刚才睡着了。有什么事吗?”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电话很快就挂了。 “我想到办法了。”周放打了个响指,拿着陆行简的手机出了门。邰琛钧不放心,跟了出去。 “你跟这个人打个电话,就说客人在你们这儿喝醉了,让她来接。”周放跟服务生站门口说话。 “这样不行。她一女孩搞不定。”邰琛钧否决了。 “那就试试再说咯。” 服务生硬着头皮打电话:“小姐,您好,陆先生在我们这喝醉了,我们酒吧快打烊了,麻烦您来接一下。” 南溪想笑,这样的套路电视里演了没有一千也有九百九十九了,还来骗她?当她三岁小孩啊。 “好的,我知道了。”电话挂了。 周放傻眼了:“没问地址,没问包间号,一句好了,我知道是几个意思?她会来吗?” “不会。这伎俩太小儿科。”邰琛钧毫不犹豫戳破。 周放不死心,拉着邰琛钧在寒风里,蹲酒吧角落里一个小时,不见南溪人影,二人瑟瑟发抖。 “走吧,我们把阿行搞回去吧,死就死。”邰琛钧认命了。 “不行,我得再试一把。”周放倔脾气上来了,“要是南溪不来,他们这段感情估计也没戏。” 电话再次打通,南溪这次都乐出声了:“怎么,这次又换个什么理由来骗人啊。陆行简,你还能不能行了?” “喂,陆行简,你说话。你到底想干嘛?” 陆行简身体晃晃悠悠,说话黏糊不清:“溪溪,我想你,我好想你。” 第十二章 南溪心里一软,到底是自己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 但不行。这样纠缠不清就像是毒药,到最后既伤害了别人,也伤害了自己。 她硬起心肠:“陆行简,我是南溪,不是林雪。你该打电话的是她,而不是我。” 说完,就挂了电话。 南溪爬上床,盖好被子,她盯着头顶上的灯出神,眼尾慢慢有水溢出来,顺着太阳穴没入发丝中,消失不见。 是谁说:仰头,睁大眼睛,就不会流泪的?都是骗小孩的。 周放再拨过去,那边只剩下机械的女声播报:“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女人狠起来,真没男人什么事啊。”周放嘟囔着。 邰琛钧神情却放松了下来:“你说我们要给林雪打电话,她会不会来?” 周放一脸这是个坑哥们的货的表情,看了眼邰琛钧,果然是没有什么恋爱经验的家伙,出的尽是骚主意:“别闹。别羊肉没吃到还惹了一身骚。” 邰琛钧把陆行简扶着让他躺好,又盖好毯子,对周放挑了挑眉:“不如,趁这个机会,验证一下?” 没有什么立场的周放摩拳擦掌,刺激的事对他来说太有诱惑力了:“来。大不了就说电话是阿行自己打的。” 林雪的电话居然没有关机。 他俩头挨着电话,生怕错过了任何蛛丝马迹。 “喂,陆行简,这么晚了打电话给我做什么?”林雪打了个哈欠。 周放指了指手机,又指了指邰琛钧,示意让他说话。 邰琛钧清了清嗓子:“林小姐你好,陆先生他喝醉了,您方不方便来接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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