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口里干到发苦,他正打算自力更生,倒点水喝。突然手机响了,进来几条微信。 周放贱兮兮地说:“阿行,够狠啊,居然把自己真搞病了。我们赶来时,你已经送去抢救去了,南溪蹲在地上大哭。啧啧,要说她对你没心思,鬼都不信。” 邰琛钧站在医生角度,一本正经:“阿行,追女人什么方法不好,非把自己折腾进医院?没个好身体,怎么保护好自己女人。病好了,给你办张体检卡。” 陆行简忍不住爆粗了:卧槽,这还是亲哥们吗?自己躺在病床上快成干鱼了,他们还有脸调侃? “哥们儿,你们还能不能行了?派个人过来,给我倒点水喝一下吧。” 陆行简想,出院了,这俩人非绝交不可。 周放在那头咋咋呼呼:“卧槽,不能吧。南溪不在?不可能啊。当时我把其他人带走,南溪知道医院就只有她了啊。” 陆行简气得头顶冒烟:呵呵,你还把其他人带走? 周放理不直气也壮:“我是给你俩创造机会。” 邰琛钧插了一句话:“算了,我离得近,我来看看你。要是那个医院不行,就转我们医院来。” 陆行简刚要感动。 邰琛钧又来了一句:给我们医院创点收,肥水不流外人田。 陆行简:...... 不用等出院了,现在就绝交吧。 周放又开始逼逼了,陆行简还来不及细看,病房门口传来动静,陆行简按了返回,锁了屏幕,装睡。 “袁医生,还是拜托你再看看,都这么久了,病人还没有醒,我有点担心。”是南溪的声音,低低的。 医生声音倒是很响亮:“你把窗帘拉开,窗户打开一些,门也不用关。房里太安静了,病人大概是睡得太沉了。” 陆行简:...... 感情病人不醒就吵醒他啊。难怪电视里,总是让家属不停陪植物病人说话。 南溪倒是听话,把窗户打开一些,外面的风溜了进来,屋里终于不那么死气沉沉了,有了些新鲜的模样。 陆行简的孤寂感一扫而空。 看来,医生的话没错。 陆行简长叹了一声,慢悠悠醒转过来。 南溪奔了过来,盯着陆行简看了看,很是惊喜地冲医生喊:“袁医生,真的诶。真的有效啊,他醒了。” “醒了就好。我来看看。”医生拿出小手电筒。 “袁医生,他醒是醒了,怎么有点,有点......”南溪一时没找到合适的词汇来表达。 “有点傻?正常的。一般人从陌生环境里醒过来,都会有短时间迷茫,他需要对事情有一个回忆。”袁医生检查了一下,又看了看吊瓶,“陆先生,麻烦眼睛看着我,对,看我。” 检查完毕,医生叮嘱了一句:“没事。暂时不要进食,可以替他润润嘴唇,但不要喝进去。” “好,谢谢袁医生。用棉签可以吗?”南溪问了一句。 “当然,你用嘴唇也可以,不过病人病情还不太稳定,不宜过度刺激,年轻人还是要适当克制。”袁医生走到门口,又交代了一句,转着手中的笔,挥一挥手,不带走一丝尴尬。 南溪白净的脸涨红了番茄红,她起身去倒水,想化解一下这种令人窒息的误会。 手腕被陆行简紧紧握住,陆行简觉得这个机会千载难逢。 南溪挣脱不开:“我去给你倒水。” 陆行简声音嘶哑:“我不渴,溪溪,你饿了吧,都这么晚了。我让人给你送吃的。” 南溪低着头不看他:“不饿,中午吃太多了,经纪人说得把晚饭省了。” “今天吓坏你了吧。” 南溪摇了摇头:“你先松开我,你嘴唇都干得起皮了。” 陆行简沉默了一下,慢慢松了开,眼睛里委屈巴巴的。 怎么一生病,还像个孩子这么幼稚了。 南溪坐在椅子上,用棉签给他润嘴唇,棉签很短,南溪靠得很近,身上的香味都清晰可闻,睫毛根根分明。 陆行简目光从眉毛慢慢往下,落在南溪的嘴唇上,脑袋瞬间想起医生说的那句话,脸突然滚烫,不可控地红了起来。 “你是不是不舒服?脸怎么突然这么红?”南溪用手贴了贴他额头,又贴了贴自己,感觉没差。正想用额头去试试,发现自己踩过线了,堪堪停了下来。 “没,我没事。”陆行简突然结巴了。 南溪灵光一现,突然想起少年时的自己,突然好像有点懂陆行简为什么了,于是她收回棉签,坐在椅子上,目光一时不知道落在哪里好。 “溪溪......”陆行简刚出声,南溪电话就响了。 “彩珍姐,我还在医院,晚点再说。恩,好的,再见。”南溪挂了电话,出于习惯性问,“你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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