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最近被养得不错,下巴有些肉肉的感觉了。她其实并不是太想起来,这是她这二十天来最轻松的一天。 陆行简起了促狭之心:“我的腿好像有点涨。” 南溪一骨碌爬了起来,作势要去掀陆行简的被子:“我看看,是不是被我压到了?我去叫医生,这脑子,怎么睡觉睡糊涂了呢?” 昨晚陆行简建议把床合并到一起时,南溪犹豫了一下,不,她就犹豫了一秒,然后欣然同意。 陆行简侧过身,胳膊撑着头,眼睛里全是调笑:“这个时候你比医生更有效。” 南溪定了一秒,红着脸翻身下床,吓得陆行简在后头一连串小声安抚着:“慢点,慢点,你脚还没好利索呢。” 南溪关上洗手间的门,刷着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红着脸笑了。 俩人刚洗漱完吃过早饭,律师就来了:“陆先生,南小姐好,我受委托人袁磊先生的委托想跟二位谈谈。” 南溪现在是看着跟袁磊有关的人气都不打一出来:“请回吧,法律怎么判我怎么接,他家要想找人我也不缺。麻烦你转告他,他的事没有回旋的余地,如果不怕,去法院告我吧。” 律师倒也是见惯了各种人,丝毫不受影响:“南小姐,您可以先听听我委托人的意思再做决定。” 南溪脸一冷:“那你就告诉我,他是不是要我们不追究?私下解决?让他清清白白考大学,别做梦了,你回去告诉他,让他死了这条心。逼急了,我去法院告他。” 律师见南溪说不通,转头找陆行简。 陆行简倒是脾气好,态度好:“请坐,要不要喝点什么?” 律师有些如履薄冰,这俩人态度虽然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他宁愿跟南溪这样的人打交道。 “陆先生,您太客气了,我是袁磊的代表律师,想就案子的事和陆先生、南小姐进行协商。” “你继续。”陆行简坐在轮椅上,喝着茶,像在自家花园似的。 律师一顿,硬着头皮往下说:“袁家的意思是,只要我当事人不留案底,其他都好商量。” 陆行简敲了敲额头,表情很是难办:“这就难办了啊,溪溪,当时警察是不是已经都做过笔录问过话了?我的笔录后来也做了。” 律师试探着:“笔录口供的事,大家当时都处于慌乱和病痛中,有些地方说得不太准确也是有可能的。” 陆行简恍然大悟:“那就是我们再跟警察重新做一遍笔录。溪溪,你说我们是不是得跟警方说,当时我们是横穿马路,对方看见我们时已经来不及,匆忙之下打方向盘,还是撞到了我们,造成了这场交通事故。但好在我们二人没有大碍,只不过住了个把月的院而已,对方又是好学校的好学生,成绩优秀人品好,我们要给他个机会,这样说不知道律师先生可是满意啊?” 律师慌慌张张站了起来,打翻了茶几上的水,水泼在他西裤上:“陆先生,不是......” 陆行简慢条斯理抽出几张纸巾递了过去:“擦擦吧,你也是替人办事,我没有必要为难你,你走吧。” 南溪看律师走后,高兴推着陆行简出门散步去了,竖起大拇指夸他:“干得漂亮。” 陆行简略微想了一下:“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南溪表情有些不自然地变了一下:“啊,没有啊。” “真没有?”陆行简拿起膝盖上的小说,“确定没有?没有的话......” 南溪咚咚跑了过来,蹲在轮椅前,下巴放在陆行简腿上,水汪汪的大眼睛全神贯注看着陆行简:“有,有,有话跟你说。” 陆行简牵着南溪的手,把人抱在怀里,南溪挣扎着:“腿,你的腿,不行。” 陆行简咬着她耳朵:“你说我哪条腿不行?嗯。” 南溪心里是真担心陆行简右腿,伤得最严重,眼下又被他撩得心儿乱跳,脑子全乱了,张口就说:“我说的是真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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