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柔软,越发喜爱眼前这个小姑娘,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方才宋河对她的态度,他都看在眼里,可她却能不计前嫌替宋河说话,不正可以说明,阮瑜心胸宽广吗? 他勾唇笑笑,柔声道:“瑜妹妹,其实心底善良的人是你,他那样的人,你还替他说话。”说罢,他没忍住,伸手摸了摸阮瑜的脑袋。 也是他自小与方映柔一起长大,习惯了这个动作,所以才这样没顾忌的做了出来。 阮瑜却是吓了好大一跳,她朝后退了几步拉开了二人的距离,面色潮-红,她咬咬唇低声道:“陆公子,你唐突了。” 顿了顿,她又道,“还有,我不希望你这样说宋河,你跟他并没有深入接触过?又怎么晓得他是哪样的人?” 陆怀玉见她后退几步,眼中带着警惕,心中紧紧揪了一下。他们这几日以来相处的十分愉快,也是他太过心急了,一时情动便有些唐突,他赶忙解释:“抱歉……我有个表妹,我们二人自小一起长大,她娇憨可爱,我习惯了去摸她的头,方才一时没忍住,瑜妹妹莫要见怪。” 阮瑜虽然不喜欢陆怀玉方才的碰触,但她到底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人,再者陆怀玉也解释了,事出有因,兴许方才陆怀玉只不过一时将她当成了妹妹,才会有此举动。 阮瑜松了口气,说话的语气也放软了一些,她道:“陆公子,你是个有智慧的人,应该明白看人不能只看表面的道理,纵使有人被众人所不齿,他也有可能会在紧要时刻,是救人于危难的那一个,不是吗?” “嗯,你说得对,方才是我太主观了。若是有机会,我定会向宋公子因为我今日的话而道歉。”陆怀玉大大方方地说道。 阮瑜见罢,也露出一丝笑容:“道歉倒是不必了,他那人别别扭扭的,只要陆公子能对他改观一些就好了。” 见阮瑜笑了,陆怀玉心中松了口气,就怕今日自己的唐突之举会吓坏她,导致她今后不敢跟自己往来了。但见阮瑜似乎对宋河十分关心的模样,他又有些不解,若二人的关系如此好,方才又怎么会见了面却当做没见到一样? 思来想去,陆怀玉便只得了一个答案,那便是阮瑜心地善良,尽管宋河对她的态度并不好,她也没有放在心上。 这样一来,陆怀玉便更加心疼阮瑜了,心想着要早些向祖母表明了心意,恳请长辈做主上宋家提亲,将阮瑜娶进门好好宠爱才好。 阮瑜这样好的姑娘,定是要好好疼惜的呀。 - 原本阮瑜还抱着宋河只不过是说气话的心思,觉得他并不会真糊涂到如意楼那种地方去,最多就是找谢听和孟子源去天香楼吃吃酒,逗逗蛐蛐儿,或者赛马之类的,可是直到入了夜,阮瑜派阿襄去打听了之后,才得知宋河从早晨出了门就一直没有回来过。 其实宋河经常不回家,这都是常事了,宋家人倒是没怎么在意的,只要他不惹事生非,他一个男儿家,又会武功,总不会出事的。 可是阮瑜白日里听到了宋河的那番子话,此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想的尽是宋河在天香楼那种地方,左边搂着个姑娘,右边搂着个小倌儿,胡作非为的场面。 她咬咬嘴唇,心中烦闷的紧,想完了这事,又想起以前父亲碰上过的那个病患,那人患了花柳,身上长了好多好多疮,皮肤都烂了。且花柳病是治不好的,只能慢慢等死。 宋河他不会荒唐到这种地步吧…… 阮瑜原本是担忧的,可是想着想着又觉得恼怒,分明都提醒过他了的,青楼那种地方不是个好去处,偏偏还要去。她心中憋了口气,将盖在身上的薄被狠狠一踢,翻了个身便紧紧闭上了双眼,不再去想宋河了。 罢了罢了,管他做什么?都已是弱冠了,难不成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么?需要人管着? 再说了,她在这儿即便担心的要命,也没法子出门去找他。宋府这么多人都不着急,她一个外人急个什么劲儿?若是被人知道了,反倒惹人笑话。 阮瑜强迫自己睡觉,闭上了眼睛什么都不想,撑了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 天香楼做的是不歇业的生意,哪怕已经到了深夜,街道上已经黑暗一片,天香楼内还是灯火通明,花明柳绿。 台上姐儿咿咿呀呀着唱的是郎情妾意,底下看客们佳人在怀,一边听着曲儿,一边喝着小酒,好不快活。 宋河和谢听、孟子源三人在二楼的包厢里,这里头也没有姑娘,就是他们三个大眼瞪小眼,哦不对……宋河正举杯吃酒,大眼瞪小眼的只有谢听和孟子源二人。 其实他们刚来的时候,老鸨是高高兴兴地将他们迎了进来的,虽然他们还从来没来过如意楼,但宋河几人的名头,清河县谁没有听过啊? 老鸨还高兴如意楼终于又要迎来一位高兴花钱的大爷了,可谁知道她忙前忙后将他们如意楼里最抢手的三个姑娘,春兰,夏兰,秋兰叫过来伺候他们的时候,却换来宋河硬邦邦的一个‘滚’字。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