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微微一皱眉,眼底划过一丝不悦,低头安静地应了下来。 其他人面面相觑,谁不知道这柳儿是李嬷嬷的闺女,一到她值夜,就身子不舒服,膳房的人几乎都替她顶过值,几人撇撇嘴,敢怒不敢言,留下小喜一人,都匆匆回房。 而此时的温王府,有一身材高大的男子拖着一车的瓜果蔬菜,停在了侧门处,在下人帮忙将车上的东西卸下来的时候,借着抬东西的错位,他隐晦地将袖子里的东西交于那人,神色没有丝毫异样地弯腰驾着车离开。 书房内,温王坐在书桌后面,听着下人禀报的消息,寂静的房间内突然响起一声轻笑:“五年的探子,就这么暴露了。” “本王倒是有些好奇了,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连本王的字迹都能临摹地能够以假乱真。” 书房内的安崇皱了皱眉头,对于眼线传来的消息有些怀疑:“王爷,是不是暗线看错了?” 方瑾瑜眼底神色明明暗暗:“能让本王的人认错,已然是不得了了。” 谁会特意临摹他的字迹? 伊儿?不可能,若是她,她不可能行事如此松懈。 那会是谁呢? 他轻笑一声:“有意思了,侯府里竟然有一人对本王字迹如此熟悉,倒是真让本王好奇。” 安崇皱着眉头,与王爷的字迹一模一样,这可不是小事,若是让其他王爷知道…… 方瑾瑜看着桌案上自己刚写下的一张字,眼底神色渐阴:“查查吧,将这人务必给本王揪出来!” “属下遵令!” 隔日,天际刚见晓亮,盼思从云霞苑外面走进来,玲珑正好从主屋里出来,盼思低声问她:“小姐起了吗?” 玲珑点头:“刚醒。”她手中拿着茶盏,正准备去小厨房烧一壶茶水。 盼思推开门走进去,就见洛伊儿斜斜靠在床榻上,眼眸半阖,面上还有些困意,她动作放轻了些,将床头的帘子放下时,低声说了一句:“小姐,事情办好了。” 洛伊儿仰着白净的脸蛋,细细蹙着眉尖,玉手抵了抵额间,似乎有些不适,盼思顿了顿,有些担忧道:“小姐,您不舒服吗?” “无事,昨夜里睡得晚了。”洛伊儿轻轻摇头。 昨日她突然想起来,尚有些佛经未摘抄完,因着明日里就要送去明净寺,不能再拖,所以昨夜里便熬得晚了些,不想刚刚做起身,突觉得有些头疼。 盼思不语,敛下眉眼,轻轻地替她揉按着头部穴位。 洛伊儿眉尖舒展开了些,轻柔道:“让人去芳韵堂和娘亲说一声,我今日就不过去了。” 盼思应了下来,等她面色舒乏了些,才停下手来,伺候她重新躺下,轻手轻脚地退出去。 盼思亲自跑了一趟芳韵堂,回来的时候,身边却跟着府医,楚氏听说洛伊儿身有不适,就皱眉让盼思去请府医过来看看,盼思不敢拒,连忙请了来。 洛伊儿刚刚进入睡眠,就听到房门被轻轻敲响,盼思轻声轻语:“小姐,夫人让府医来了。” 洛伊儿眉眼间迅速闪过一丝被吵醒的不耐,待听清盼思的话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进来。” 床幔被放下,从里面伸出一截白皙细嫩的手腕,随后里面响起一道淡淡温婉的声音:“劳烦您了。” 府医低下头:“三小姐太客气了。” 他坐下来,静静地替她把脉,片刻功夫,他就收回了手,道:“三小姐并无大碍,只是染了风寒,喝两副药就没事了。” 盼思将府医送出去,派人随着府医去拿药后,没有再进去吵洛伊儿,而是到了耳房休息。 …… 小喜这时才从厨房出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路径花园时,她见那里有些粉衣少女面色微沉重地等在那里,心底狠狠一沉。 ……她暴露了。 从粉衣女子口中知道这个消息后,小喜有些晃神,怎么可能?她在侯府已经待了五年,一直安然无事,又怎么会突然暴露? 她恍恍惚惚地回了房间,此时其他人都已经在自己职位上,房间里唯独她一人,她突然看见自己床榻上的枕头低下隐隐露出的纸条,目光一顿。 她想起刚刚粉衣女子传达的话,主子让务必查出是谁传的纸条。 她眸色一厉,快步走过去,拿出纸条一看,皱起眉头。 又是落云阁? 她余光不经意间看到门后槽那里似乎有个东西,心下微顿,走近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