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也来医院找过喻菀一回,求她,不要帮她爸爸,因为喻天衡毁了家教姐姐的一辈子。 一辈子有多重要呢? 喻菀还小,不是很懂,但她也不是傻子。 家教姐姐家人来找她的事情,喻菀没有跟陆枭说,一直藏在心底,谁都没告诉。 她一直都在做噩梦,不是因为,她亲眼看到喻天衡脱掉那个姐姐的裙子。 而是她觉得,因为自己没有出庭作证,默认了喻天衡推她下楼这件事,所以喻天衡被加判了很多年。 她觉得自己很坏,哪有女儿不帮自己爸爸的道理呢? 直到刚才那个梦,终于让她临近崩溃。 她脑子里混乱到了极点,鲜血,刀子,爸爸的吼声,陆枭的吻,家教姐姐家人的哀求,让她快要窒息。 陆枭坐在一旁沙发上,望着床上小小的一坨,没有出声,也没有碰她。 他在等,等她自己冷静一些。 半个小时后,陆枭终于按捺不住了,他到底还是心疼喻菀。 哪怕她现在很抵触他,他也要陪着她,一起面对。 他起身,坐在了床沿边,深吸了一口气,将被子掀开了一条缝,轻声道,“小不点儿,倘若,叔让你觉得害怕了,那从明天开始,你就搬下去,和麦奶奶一起睡。” “底下的房间有两张床,你跟麦奶奶一人一张床。” “但是让你搬下去,不是因为叔觉得自己做错了,叔喜欢你,吻自己喜欢的人并没有错,往后等你再大一些,就会懂。” 他说了好一会儿,喻菀还是没有动静。 他这才察觉出了,有点儿不对劲,猛地一把掀开了被子。 只见喻菀躺在床上,缩成一团,双眼紧闭着,满脸都是汗,将头发都打湿了。 “小不点儿?”陆枭叫了她一声。 喻菀丝毫没有反应,仍旧是痛苦地蜷缩着,紧闭着眼睛,无声地念着什么。 陆枭愣了下,立刻伸手探向喻菀的额头,触手很凉,她好像在发低烧。 他立刻飞快地披上外套拿了车钥匙,用毯子紧紧裹住喻菀,抱着她就往楼下跑。 喻菀从昏睡之中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病房里了。 房门虚掩着,透过门缝,她看到陆枭站在门外,和医生低声说着什么。 听不清楚。 几分钟后,陆枭推门进来,发现喻菀已经醒了,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立刻快步走到了她的床边,伸手又探了下她的额头。 好像已经正常了。 喻菀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犹如小鹿般的眼睛,无声地望着他。 此时的陆枭显得有点儿狼狈,双眼里布满了血丝,下巴上青色的胡渣,都冒了出来。 陆枭从来都是收拾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 这样的陆枭,她还是头一回看见。 陆枭松了口气,收回手的同时,喻菀才怯怯地叫了他一声,“叔……” “嗯,怎么了?是不是饿了?”陆枭温柔地反问她。 喻菀摇了摇头,继而,小声地问他,“我怎么了?为什么又来医院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