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传出去让我太奶奶知道了,她会禁受不住打击的。” 日子一天天过,不再有工作日和周末的分别,傅明灼失去了时间概念。 l国近月以来战火频发,恐怖组织猖獗,傅唯所在的城市大体还算安全,但那天突然有恐怖组织突袭,为救几名难民儿童,傅唯被一枚流//弹击中,伤势危急,生死未卜。 高考结束以后,傅明灼不顾电话里家人们的强烈反对,在宴随的陪同下前往l国看望父亲。 “我远远看,不会让爸爸醒来看到我不高兴。” “灼灼,哥哥不是这个意思。”傅行此几天没合眼了,本就是心力交瘁,傅明灼这一席话更是令他愁烦。 但确实,傅明灼说的是实话。 父女俩见面,对谁都不利。 他不想傅明灼伤心,只说了另一个重要原因:“这里不安全。” “我要来。”傅明灼不为所动,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哥哥,我一定要来。” 傅行此没精力跟傅明灼犟,把任务转交给了外婆。 得知傅明灼要去l国,外婆急疯了,她不会像傅行此那样含蓄:“灼灼你去看他干什么?他没管过你,不需要你向他尽孝道,看了又能怎样!l国不安全,你乖乖的,不许去,啊。” 最初失去女儿的那几年,外婆确实为女婿的情深义重感动过,想女儿这一生虽然短暂,但至少拥有了这么一个爱她的丈夫,见多了妻子去世不到几个月就开开心心续弦的男人,傅唯这样的,世间少有。 只是可怜了傅行此和傅明灼。 外婆乐观地想着,等过几年,亡妻之痛淡了,女婿总会回来的。 可外婆想得太乐观了。 外婆原本的为女儿庆幸变成了为外孙外孙女抱不平,那么多年来,外婆好坏歹话都说尽了,流干了眼泪,磨破了嘴皮子,女婿始终没有回心转意。 到现在,傅唯在外婆眼中,彻底成了一个抛家弃子、不负责任的反面形象。 可是谁也劝不动傅明灼,辗转经历了两次转机,五十多个小时之后,她和宴随风尘仆仆地到达l国。 傅唯昏迷着,一次都没有醒来过。 傅明灼说到做到,不走近,远远看,不管傅行此怎么招呼她她都不靠近。 尽管她走近了,父亲也不会知道。 傅唯经历了数次抢救,始终没有脱离生命危险,最开始他命悬一线,经不起任何折腾,等情况稍稳定下来,傅行此立刻将父亲带回了国内b市,接受有更全面更专业的治疗。 傅唯仍然没醒,待在重症监护室里,浑身上下插满粗粗细细的管子,大大小小的机器维系他的呼吸,每天仅允许家属全身消毒后进去陪伴半小时。 傅明灼从不进去,她住在医院旁边的酒店,每天去医院的时候,只在外头窗户看着。 6月23号这天,是高考成绩公布的日子。 傅明灼照例来到傅唯监护室外。 看了一会,有医生过来:“小姑娘,你想不想进去看你爸爸?” 她每天在这等,医生都认识她了。 傅明灼找了借口拒绝:“今天的半小时我哥哥已经进去陪过了。” 医生笑笑:“我给你开个后门,再给你半个小时。” 宴随回锦城处理公务,傅行此回酒店休息了。 除了医生,没有人会知道。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