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起了头。 但是巨大的猫爪却一把将她脑袋按了下去。 巨猫还在靠近,琥珀色的瞳孔中那道竖起的瞳仁几乎凝聚成一条直线。他看了看出血的地方,血已经停止了,只是没了头发的小块地方还有些红点点。 毛突然被拔掉确实很疼,这一点维尔斯深有体会。 他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用舌尖轻轻触了上去。 此时的陆秋完全没注意到维尔斯做了什么,在他靠近之后,他前胸上那灰白色的浓密到犹如掀起了惊天骇浪一般波涛汹涌的毛毛就凑到了脸前。 脑袋被巨毛爪子按了一下之后,脸几乎直接就被怼到了毛上。 柔软的棉花一样的触感扑面而来。 陆秋本来以为维尔斯身上会有什么味道,但如此近距离接触也只是闻到了一些属于泥土和树叶的自然味道,并不难闻,反而有种被晒在阳光下的感觉。 她幸福地眯起了眼睛,一时忘我。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埋胸了吧? 但还没幸福多久,头皮上突如其来的温热触感将她惊醒过来。 舔了一会,秃的地方被口水浸泡过一遍之后,维尔斯这才收回舌头。 陆秋下意识地去摸那一块地方,摸到了一手口水。 还是疼,但是也可能是错觉,竟然觉得没有先前那么痛了。 这时候鲁斯已经端了碗水去而复返。 维尔斯接过盘子,里面摆放着一碗清水,那碗比吃饭装食物的盘子小了一半左右,但对陆秋来说依旧像个水盆一样大。 没有吸管没有勺子,人又不像动物一样,可以用舌头卷水上来喝。 维尔斯将托盘摆在她面前,碗往她面前推了推。然后让鲁斯去拿外伤药。 陆秋看着被托盘上的水打湿的兔毛床没动。 见她只看着不喝,维尔斯想起她吃饭时的模样,抬抓轻轻按了按她的脑袋。 脸快要被杵到水盆里的陆秋:“???” 这叫强按牛头喝水!太暴力了! 不过她也确实有点渴了。 一手撩着头发免得掉进去,她弯腰趴在碗边喝汤一样吸溜了一口。 水太凉了,冰水一样,从喉咙一直凉到胃里。 这太不养生,很注重身体的陆秋只喝了一口就放弃了。 怕再被按头,她赶紧退到了床边缘。 维尔斯瞅了她一眼没再强求,伸出舌头三两口将里面的水都喝了干净。 鲁斯很快带来了药。 他刚站定就闻到了陆秋脑袋上全都是维尔斯口水的味道。 鲁斯的内心有些震惊,维尔斯竟然帮这只宠物舔毛了? 要知道之前养的那几十只宠物,可从没有一只有这种待遇。 这代表着他已经认同这只宠物,将她纳入自己的领地和保护范围了。 维尔斯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接过药往陆秋脑袋上挤了小坨药液。 药刚落到脑袋上不久,头皮就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刚起的肿包也快速消了下去。 除了那块地方依旧是秃的。 维尔斯回头对鲁斯道:“照看好她,我去买点毛毛生长剂。” 说完就直接离开了室内。 “好的大人,需要帮忙么?” “不用。” 陆秋这次是完全清醒的,注意力一直在两只身上,自然也看到了他们之间的言语交流。 维尔斯是能发出喵叫的,这点她很确认。 但刚刚维尔斯似乎是在说话,发出的音节错落有致。 先前也听到过几次,但是当时她压根没往别处想,只以为是特殊叫声。如果说是特殊猫叫声,那为什么一旁的黑豹也能发出相同的声音。 这两只刚刚就像是在对话。 如果不是家养,什么时候猫和豹子能正常相处,还表现得这么人性化了? 这一次昏迷陆秋睡了一下午,此时回过神来发现外面已经是夕阳西下。 橘黄色的光透过高大的门洒进来,温度开始下降。身体接触到兔毛的地方很温暖,但是露在外的部分却很凉。 陆秋抱着自己的胳膊,手掌不停蹭着起鸡皮疙瘩的地方,脑海中纷乱无比,各种念头迭起。 鲁斯见她状态有点不太对,不由上前一步,他将空盘子从床上搬到地面,像先前维尔斯一样卧趴在床边。 他的体型比维尔斯还要大上很多,身体线条流畅无比,几乎没有丝毫多余赘肉,哪怕是卧趴下来,也依旧透漏着优雅又强大的气息。缺损的耳朵和脸上的刀疤也完全不显得难看。 虽然维尔斯说过陆秋不是幼崽,但她体型太小,鲁斯还是忍不住将她当作幼崽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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