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什么心情,时黎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她很无力,想反驳,但面对远比她聪明狡诈的江柔,她知道任何话都是无力的,江柔很轻松就能反驳她。可时黎又不甘心…… 少年时期,时黎就坚信自己会成为一位好母亲,她自认为自己有着成为好母亲的一切天赋,也对,她擅于烹饪,会小手工,对待儿童也很有耐心,连时怀瑜常说她手巧持家。 江柔突然那么说,即便那时时黎一点也不喜欢陆商,可还是难受很久。 水声哗啦。 门外传来陆商略带笑意的回答,“夫人,怀了就生下来,我们养得起。” 空气似乎凝滞,时黎并没有像他想象那样,羞怒呵斥。 四周一片静谧,唯有水声,最后连水声都消失了。 陆商本能感觉到不对劲,头皮发紧,不等他再多说什么,时黎冷漠道:“怀了,就打掉。” 打掉?! 陆商绝望恼恨攥紧拳,极力压制才没有动怒,隔了玻璃门,时黎的身形模糊不清,他很想要问她为什么,可胸中呛着一团气,怎么也说不出。 时黎垂着眼睑,慢慢摸索自己的肩膀,她不希望陆商问她为什么,因为她也不清楚,总不能告诉他,是“为了他好”? 如果手机搁在旁边,她现在一定会问江柔,问清楚。 可,现在她没手机。 两人婚房是游轮上最大的房间,地板隔空一部分,铁条撑搁下厚重的钢化玻璃,它们一块垒一块,框出房间一整个角,低下头就能看到游来游去的鱼群,浴室所在之处更是,星碎的小盏灯制作成花蔓状,盘绕弯曲一路向上,将整面玻璃墙全部点亮成橘色,贝壳型浴缸就搁在透明的玻璃砖上,时黎踩下去,能清楚看到一条游过的鲨鱼。 时黎想象过蜜月的许多场景,也曾在游轮宣传广告商看到过类似的场景,可现在她失去之前的兴奋,只觉得无趣。 她光着脚向外走,推开门,直接撞上陆商深沉的眸。 他明显在生气,胸膛起伏,偏偏挤出不在意的笑脸,这与他平日里伪装的斯文绅士不同,是一种临近爆发的冷酷笑意。 时黎后退,陆商不让她如愿,他强硬攥住时黎的手腕,时黎这才看清他另一只手里拿着什么。 “你想干什么——” 时黎挣扎,却被陆商更紧地捉住,陆商将她拉进怀里,绵长温热的呼吸洒在脸颊上,痒得时黎一阵发慌,陆商喉结上下滑动,主动将手里的东西拿到她面前。 金属质感的包装,小小的方型,时黎被他搂得喘不上气,只能踮起脚尖,陆商也光着脚,背后留着时黎挠出的抓痕。 “再来一次。” 陆商面沉如水,看不懂喜怒,偏偏嘴角微微上扬,他将手里的东西塞进时黎嘴里,命令般,“咬开。” 杜。蕾。斯的避。孕。套,加大超薄。 时黎愤怒挣扎,“你疯了!” 陆商不回答,只是平静地看着她,深沉的眸色凝成冰,时黎被攥得生痛,只能屈服,低下头慢慢咬住一个角,她不用力,陆商等不及,直接钳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撕开包装。 “我准备了很多,如果你还担心,我可以让人送避。孕。药。” 时黎满脸屈辱,陆商低下头咬住她的脖颈,搡着,让她不得不踩到他的脚背上,“陆商!” 这一次,时黎是真的生气了。 陆商显然没有太在意,掐了把她腰间软肉,直接将她往自己身上带,修长有力的手指攻城略地,顺着脊骨游走,最后停在尾椎骨处,有下没下轻浮揉。捏,那是时黎的敏。感处,时黎被作弄得浑身发软,眼眶微红,像条脱水的鱼,张合着嘴巴呼吸。 “陆商……” “嗯。” “我会恨你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