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那手链我一定会想办法修好的。” 殷时渡垂着眼帘,为她夹了个蟹黄包,“不是你的错,可姨不会怪你的。” 殷城林:“……” 这两人感情好得是不是太快了点? 吃完早餐后,今苒苒和殷时渡就跟殷城林告别了。 殷时渡还要去医院上班,今苒苒得去繁星经济公司签解约合同,便跟着他一起出了殷家大门,在路口等车。 殷家别墅位于郊区,这里出租车很少,网约车得提前定。 今苒苒看着宽敞的路面,随口感叹道:“你每天上班都这样等车,会不会来不及呀,堵车或者天气不好之类的。” “习惯了。” 殷时渡说着,情绪突然低落下来,“苒苒……” 既然今苒苒最近对演戏勤学苦练,他也不能落后于人呐。 今苒苒:“嗯,怎么了?” 殷时渡显得很紧张,“我们现在真正结婚了,算是夫妻了吧。” 今苒苒:“这样说也没错。” 殷时渡悄悄看她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去,“那你可能暂时都要跟我住在殷家了。” 的确是这样,两人刚结婚,盯着他们的人还不少,她没办法直接撇下他出去住。 但见他这么别扭,今苒苒只得问道:“暂时只能这样了,你介意吗?” 殷时渡摇了摇头,盯着脚尖说:“当然不介意,可是……跟我在一起,你会受苦的。” 今苒苒用十秒钟思考着他这句话,想明白他的顾虑和担忧后,只觉得内心涌起一股暖流。 今苒苒想拍拍他因低头而显得毛绒绒又乖顺的头发,却因身高差距,手只碰到了他裸露的耳垂,于是顺势捏了捏。 “殷医生,你怎么能这么好呢——” 殷时渡仿佛被烫到,慌不择路躲开她的手,却不小心磕到了身后的墙。 今苒苒愣了一瞬,噗嗤笑开了,“殷医生,你耳朵怎么红了?” 殷时渡顾不得装什么了,下意识反驳道:“哪、哪有!” “真的!”今苒苒上前扶住他,指着他的耳朵说:“红了,你是害羞,还是这里比较敏感啊。” 殷时渡咬着牙别过脸去,适才装模作样骗人的悠然已荡然无存。 若是今苒苒的注意力没被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害怕摸耳朵而吸引,是完全能看出男人侧过脸去的身姿冷硬而强势,那张脸上再也不是如沐春风的微笑,反而眼底似藏着一枚欲待点燃的暗雷。 此时的今苒苒,只当殷时渡害羞了。 对于男人转过身去,快步走向及时停靠的车辆,不跟她告别的无礼行为,也觉得特别真挚可爱。 没过几分钟,今苒苒约的车也到了。 她上车后,脸上的笑容慢慢收紧,翻出了手机里一段足有十五分钟的录音。 …… 殷时渡上车后,摘下眼镜往后一靠。 他闭着眼揉太阳穴,牙关却重重一紧。 他摸着还有些发烫的耳朵,没来由地感到一阵烦躁,不知道什么原因。 或许是厌恶与那两人同桌吃了早餐,又或者是因为那个女人无所顾忌地再次碰了他。 可是这次和老家伙吃完饭,他并没有觉得特别恶心,甚至和今苒苒走在一起,都要忘记之前每一次在主屋吃完饭,他都要吐出来才舒服。 嗯……今苒苒碰他,他竟然不反感。 殷时渡想到这里,忽然有些出神。 正在这时,来了电话。 殷时渡盯着手机响了半天,才接道:“你还敢给我打电话。” “渡哥,她父母突然说有事,死活要回去,我总不能绑着他们去酒店啊。” 程丞虽然嘴上喊着冤,但知道坏事的第一时间早跑路了,“公司突然有事,我现在在深市出差呢。” 殷时渡慢腾腾道:“之前怎么说来着,这事办砸了,你就别见我了。” 程丞立刻找补道:“别啊渡哥,我现在找人,今天就能帮你们把离婚证办好。” “没必要。”殷时渡说:“结都结了,现在离有任何好处吗?” 程丞一时语塞,便听见电话那端,男人极轻地笑了声,“何况,我发现她比他们好玩多了。” 程丞知道,殷时渡这些年称得上“忍辱负重”。 可能是极端压抑和厌世,渡哥便慢慢有玩弄人心的恶趣味。 渡哥尤其喜欢利用人性,表面上“顺着”你予取予求,拿想要的东西一点点诱惑你前进,最终微笑着看你跌落那布满尖刀的深渊。 如果今苒苒真被渡哥盯上了。 程丞还真拿不准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想起什么又道:“渡哥,昨天在宴会上奚落议论你们婚礼的人,名单已经整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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