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隐藏一般。 那个怕黑、怕寂寞的小少爷,真的成长成足够坚强自信,不需倚靠任何人的大人吗? 对于泰坦探究式的目光,江程灝只是微微偏过头,闪了开来。看着壮阔无边的大海说:「想走近一点看看吗?」 十二月的海风吹得人直打哆嗦,江程灝拉紧了身上的羽绒外套,却还是坚持要带泰坦往海浪靠近。 海浪一波接一波,在沙滩上破碎成白色的泡沫,再被新的一波海水取代,如此循环不息。 江程灝在海浪能打得到最远的地方止步,而泰坦则被大海吸引了注意力,好奇地朝大海一步步靠近。 泰坦从没见过大海,牠在专门培育德牧的狗舍出生,四个月大时被带到江家认识小少爷,之后牠的生活就围绕在江家大宅附近直到被拋弃成妖,成妖后为了牠那一票狗兄弟,也不敢离开虎头山太远。 所以虽然听过大海,但牠从未亲眼见过。 冰冷的海水漫上泰坦的脚,牠虽然不怕冷,但也被刺骨的凉意给惊了一下,海水退去,泰坦脚下的沙也跟着流动,奇异的感受让泰坦好奇地低下头察看,然后一个大浪袭来,瞬间淹过泰坦的口鼻,让牠不小心呛了一下,连忙后退。 「哈啾!」泰坦狠狠打了个喷嚏,却又止不住好胜心,见海浪退去,牠再次向前冒险,然后赶上海浪袭来前再次退开,如此来回数次,渐渐玩了开来,愈跑愈向深处,再急急退开。 江程灝漾着浅浅的微笑,凝视着泰坦。 海风吹来的味道咸湿黏腻,带着一丝腥味,广阔的大海远方承载着几艘渔船,看似静止不动,沉静美丽如画般,但只是相对的距离太远,看似不变,其实一直在变,就如时间隔得太远,看似从前,却早已不同。 江程灝站在沙滩上,双手环胸,海风将他向来一丝不苟的头发吹得凌乱,刺骨的冷风将他白晳的脸皮吹得微红,他的眸光温柔而清澈,随着泰坦而移动,除了泰坦再无其他。 「泰坦。」 声音很轻,但泰坦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他的声音,骤然停下脚步,抬头向江程灝看去。 江程灝的声音很轻,表情很平静,一如往常,只有他自己知道胸口传来的窒息感快将他勒毙。 「我最近可能会很忙,大概无法常常去狗园了……对不起……」 泰坦的眼中透着茫然。 大概是小少爷说的这句话和表情太不搭了,嘴里说着道歉,表情却平静无波,何况因为工作忙而无法回家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为什么要道歉?泰坦一时无法明白他的意思。 牠以为小少爷的意思就和平常为了工作而出差一两天一样。 泰坦走向他,用头蹭了蹭他的身体,深黑的眼眸带着单纯的信任凝视着他。 那样的单纯几乎令江程灝无法直视,他转开视线,道:「你身上都湿了,我们回车上吧,我给你擦一擦。」 泰坦摇了摇尾巴,跟上江程灝的脚步。 一人一狗在白沙上留下相伴的脚印如此和谐,却又马上被海风给掩埋。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