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住在哪里了。 几个较高等的妖物破除了最外围的结界,月璃趴在窗边往外看,他现在浑身乏力,一点办法也没有,妖物们的淫言秽语传进了耳里,让他噁心。 突然间一道白光吞噬了夜色,也消除了那些吵杂,斯人正缓步走来,沿着他途经的路上被他所杀的妖物们全化成了朵朵鲜花,缓慢地飘落在他步履之下。 一步一花开。 他优雅地模样到有那么点陌上花开缓缓归矣的味道。 月璃的确等着伊人归来,只不过他缓慢走来的步伐却也拉紧了月璃的神经。 他这下也算是看清了,这人的妖力要比他的法力高强太多了。他苦心设下的结界,那万千妖物全无法破解的界线,他竟视若无睹般,轻而易举地便走了进来。 然而这样的他,自己又怎么可能逃得过他的掌心? 魑走了进来,一面解开了衣服的系带。 他覆上了他的身,语调缓慢而旖旎: 「乖孩子,很快就舒服了。」 周围静謐的像是不再有活物存在,彷彿连一草一木皆不再摇曳。 月璃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还有二人交合处那淫糜的水声。 黏腻着,不论身心,都渐渐沉沦。 他已活不成人类了,从一个不伦不类的神又变成了一个不像样的,如今,他又是个四不像的妖。 还是个不知廉耻的淫妖。 他要想活命,便只能倚靠那人的精那人的血。可讽刺的是,他要真心想死却又无法死。 反反覆覆的发作,反反覆覆的交合。 如今月璃已经不知道自己和魑究竟是何种关係了。 尤其…… 「心神不寧。」,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月璃回过了神,只见他眉目含笑正盯着他瞧: 「眉头深锁,还担心魅吗?他不要紧,他的命,比谁都硬。」 「老夫并不担心他……」,月璃拨开了他伸向自己的手: 「喻玄。」 魑倏然瞪大了眼: 「……汝…」 月璃微微一笑: 「忘了不如不曾知晓对吧?抱歉,老夫忘了太久了。」 尤其是身为道士的他比谁都要清楚,姓名对于妖物犹如命根。 可他却如同那夜破除他呕心沥血的结界那般,在童年那个毫无防备的午后,以他温婉如玉的嗓音,将此姓名,託付给了他。 把名讳告诉道士便等同于甘愿被降伏甘愿受制于人。 他非但给了名,还救了他的命。 魑凑了上来,轻柔地吻揉合了他的泪水: 「再唤一次吾的名。」 月璃推开了他的胸膛,一双眼无处安放: 「老夫不乐意。」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