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不见了那个灯火通明的戏台。 昨晚的一切就像一个被惊醒的梦境,闭上眼睛似乎还有那梦的片段余温。 “岑姐,为什么你丝毫没有受到昨晚的干扰?”柯寻想起昨晚捂着自己耳朵的那双手,虽然能感觉到其主人的紧张,但却是难得的温暖坚定。 “也许每个人的特质不一样,就像是波长不同的电磁波,所产生的磁场也会有所不同。”岳岑坐在轮椅上,一手扶着木扶手,一手扶着自己的膝盖,“其实我当时也有恐慌感,并不是因为猫,也不是因为老鼠,而是因为那些粮食。” “粮食?”柯寻的脑中又浮现出戏台上那个孤坟一般的粮食堆。 “对,自从那些粮食出现之后,我的心就一直被揪起来,也不知是心疼还是什么,只是觉得那些粮食非常重要。但心里却知道,自己对此束手无策,那是戏里的世界,自己作为一个局外人是无法干涉的。”岳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土布衣裳,这是进入画中之后就改变了的,“昨晚那些老鼠吃东西的声音,就像是啃在我的心上,那种感觉很难诉说。” 柯寻推着岳岑慢慢向前走着,起初漫无目的,但随着越来越亮的天光,渐渐看清了四周的环境——这是一片非常空阔的场地,那些绿树田地都在极远的边缘,像是永远都达不到的彼岸。 几座圆形斗笠顶的矮房子矗立在不远处,灰扑扑的,全无生气。 柯寻总算找到了身上这件衣服的口袋,从里面摸出了久违的手机,奇怪的是昨晚摸了半天,居然一直没有找到,就像手机自己把自己隐藏起来了似的。 此时的手机,只剩下了显示时间的功能,柯寻看了看:“应该是从进入这个世界之后开始计时的,现在显示过去了40分钟。” 岳岑并没有搭话,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咱们去那几个矮房子看看吧,目前似乎只有这个选择了。” 毕竟才认识不久,柯寻对岳岑也没有多少了解,只是觉得对方刚才的语气有点怪,但也说不清哪里怪。 按照眼前这个世界的设定,似乎也只有那几个奇怪的矮房子可以去“侦查”了,说不定要找的木版残片就在里面。 柯寻推着岳岑走了过去,这些矮房子很破旧,尤其在墙根下面有很多黑洞,像是老鼠们钻进去的地方。 矮房子没有窗,只有一扇小门,柯寻走过去,用脚轻轻一踢,门就开了。 房子里面黑黑的,空无一物。 另外的几座矮房子也都如此。 两个人还是在这几间房里找到了些蛛丝马迹——地面上有一些谷壳,星星点点存留在墙根处。 “如果判断得不错,这些应该都是粮仓。”柯寻说出自己的结论,“但里面的粮食都被老鼠们偷吃了。” 岳岑点头,对柯寻的说法表示同意。 “我认为有粮仓应该就会有人,为什么这些人任由老鼠打洞把粮食偷走呢?”柯寻很是不解,“我觉得这应该和昨晚那出‘老鼠嫁女’的皮影戏有关系,岑姐,你昨晚说‘老鼠嫁女’最经典的表现方式是年画,按理说年画一般都有些祈福的意思在里头,这‘老鼠嫁女’除了有点儿诙谐幽默之外,还有其他意义吗?” 岳岑看了看柯寻刚才放进自己手心里的谷子壳,若有所思:“‘老鼠嫁女’其实是我国古老的民间俗信,说起民间俗信,其实是从古时候的巫术演变而来的,经过几百上千年的传承,渐渐就成了老百姓们的风俗习惯,甚至可以说‘民间俗信’就是农家百姓的信仰。人们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这都是民间俗信。——至于‘老鼠嫁女’,其实就是民间俗信里的‘祀鼠’活动。” “祀鼠?”从小在城市长大的柯寻第一次听说这样奇怪的祭祀。 “对,祀鼠。这种活动都是在正月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