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样要包揽全场的人。但大多数人,都是从后半场开始掷杯杯碎,开始包场的。 像这样一开始就包揽全场的,还是第一次见。 能够掷杯杯碎的人,皆是上界有名的大势力子弟。 其他楼层的人一边叫价,一边思考着这位财大气粗的大能会是哪一位? 在风城附近,最大的势力莫过于四大世家之一的风家了。 可风家里面,那位最爱做这种包揽全场的事儿的少夫人,最近不是兵解重修,还没找到吗? 难不成,又回来了? 宁雪蘅的目光落到地上,被自己掀翻在地上的茶杯,已经碎成两瓣。 难怪刚才,风莲初会说,那就把这件失误的拍品拍回来吧。 她觉得她不是故意的,就是突然之间见到了真正的沈蘅,有些兴奋。 但这也不是她不小心打碎杯子的理由呀! 好个销金窟,不愧是销金场所。 宁雪蘅在心里想道。 其他楼层在不断加着筹码,眼见着竞拍价格越堆越高,宁雪蘅就更愁了。 虽然在下界,长陵宁氏也是家大业大、家财万贯的,可她也没见过这么挥霍的。 宁雪蘅想了想,凑近低声问了声:“这些东西,拍卖回来,还可以进行倒卖的,对吧?” “可以的,你从前就这样做过。”风莲初平和道。 从前就这么做过?什么时候? 宁雪蘅疑惑了一瞬间,很快明白过来,风莲初说的是沈蘅那个时候。 “从前也这样做?”她琢磨了片刻,又才问道。 “以前你也爱来销金窟玩儿,常做的事情便是同别人打赌,输了就掷杯杯碎,包揽整个拍卖场。” “花的都是谁的钱?” “大抵都是我的,有时你也会从沈家拨款过来。” “你都不管管的吗?”宁雪蘅皱眉问道。 “我从前不来销金窟,也不管你。这也算是你的一种乐趣。”风莲初解释道。 一掷千金的乐趣吗? 这简直颠覆了宁雪蘅的世界观。 从前,沈蘅是坐在这上位置上,笑看拍卖场的人。 可如今,却是大厅上被关在笼子里的阶下囚。 宁雪蘅沉默了一会儿,才暗自琢磨着。 希望今日花的这些财,将来能够消磨些沈蘅愤懑不平的落差感吧。 她觉得沈蘅就像是被豢养的金丝雀,有钱宠着,有人爱着,不学无术,得过且过,甚至将纨绔子弟的做派学了个遍。 当然,这只是她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猜测出来的,至于正不正确、真不真实就不一定了。 将手半搭在眼睛上,遮住了些许光亮,宁雪蘅很快便听见这第一件交易成了。 很快,便有销金窟的人将第一件拍品送上来。 “两位贵客,这是两位的第一件拍品,愿两位玩得舒心。” 那人退下之后,宁雪蘅回过头望了一眼。 宁雪蘅不知道沈蘅这一世叫什么名字,暂且用沈蘅称呼着。 沈蘅就站在不远处,紧攥着衣角的指尖纤细而皙白,显示了此刻她内心的紧张。 “你叫什么?”宁雪蘅招了招手,让她过来。 “奴名小怜。” 宁雪蘅摆了摆手,道:“别自称是奴,另外小怜这个名字……” 还真的是,兵解重修了,就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也要记得自己道侣名中带着个“lian”吗? 还真是情深义重啊。 宁雪蘅恶意满满地想着,却听见身旁的风莲初出声道:“这个名字不好,换一个。” “对,换一个也好。”她附和道。 小怜睁着那双水灵的眼睛,有些无措,指尖叠在身前,暗自掐了掐,才盈盈一行礼:“还望主子赐名。” “取什么名?”宁雪蘅回望,看着风莲初。 给这时候还不知道身份的身份取名,这种事情,她觉得她还是别参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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