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个梦?为什么会梦见我跟你……” “你自己做梦,问你自己。”楚安离避开他,往外面走去。祁墨见眸中怒火翻腾,追上她,拽住她的胳膊,义正辞严地谴责:“你这是想逃避责任!!你就是想抛下我跟孩子不管!你还没有一点良心?” 楚安离因他一连串指责,终于站定了,回头看着眼这个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英俊男人,突然感到一阵滑稽。 祁墨用力握紧她,眸光微闪,又凉悠悠地道:“而且,现在我身边就你一个知道我的情况,你不能走,你要是走了,我就无依无靠了。到时候我直接就去医院,一尸两命,以后午夜梦回,我一定不会忘了去找你……” “行了。”他越说渗人,越说越离谱,仿佛她真的成了抛弃妻子的“渣男”,楚安离无语地打断他,“我……先去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祁墨确定她不是敷衍之语,这才松开她。 楚安离拿着手机,走到卧室的窗子边,沉了口气,拨号联系美国那边的弟弟。 祁墨就抱着双臂在房门口徘徊,寒星般的黑眸紧紧盯着她这边的动作。 电话接通,楚安离对着那边说了一阵,越说眉头越紧。之后又辗转打了几通,她握着手机,端凝不语。 祁墨等不及了,迈开大步走过来,询问道:“怎么样?哈利波特怎么说?” 楚安离直接无视他这个称呼,斟酌了片刻,还是选择实话告诉他,“我短时间之内联系不上阿森了……” 这次家族接到了求助,阿森跟她继父都离开美国了,为了保密性,期间他们都会换一个新的身份,是不会跟外界,包括家里的人联系的。听转告的人说,这次事情棘手,恐怕得四个月以上。 所以,这件事到底跟阿森送的手链有没有关系,得四个月以后才能知晓。 可如果真等到那时候,按照医生的说法,祁墨都快要生了……再采取措施,恐怕也来不及了。 楚安离简单隐晦的解释了一下原因。最后的希望破灭,祁墨目光呆滞地怔了一下,低低地问道:“所以,这个孩子是没办法解决了?” 楚安离:“祁墨,孩子的事情,不一定跟这个有关系。” 祁墨沉默了良久,冷然地眯着眼睛:“说去说来,你就是想赖账,不想管我了是不是?” 楚安离并不是赖账,只是告诉他也有可能是别的原因引起的,但是很明显,他不肯听。对上他不善的目光,静了静,“我……再试着联系阿森看看吧。”然后抽出自己的手,下楼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楚安离又打了几通电话,却只知他们去了法国,具体的哪里她根本不清楚,更别说找到人了。所以这条路暂时是被封死了。 祁墨也不知道是想通了,还是彻底麻木了,除了那天受刺激过度有点反常之外,过后看起来跟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睡睡,该去公司去公司。 只是,楚安离发现他看自己的眼神越发的幽深令人捉摸不透了。 换做那天之前,她要走,绝对不会拖泥带水。 可是现在,她每天也说不上是什么心情,身体里面仿佛时时都有两股不同的力量在进行拉锯,让她难以抉择。 她心里隐约有预感,这回她怕是又要栽。 不知不觉间,又过去了半个月,楚安离再次陪祁墨一起去钱医生那里复查。 钱医生才刚说了句:“不错,宝宝发育的很好,跟我预测的差不多。”祁墨就难以忍受的黑着脸,腾地起身出去了。 楚安离知道他还是打从心底抵触,不愿意听到孩子相关的事情,只得留下来帮忙他问医生,“那他平日里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毕竟他情况与人不同。 钱医生交代了几点,都是跟平常孕妇需注意的无异,楚安离都记下了。 钱医生道:“除了这些,你作为家属……” 楚安离忙摆手道:“我不是他的家属。” “哦?”钱医生挑了挑眉:“你不是?” 楚安离坚定道:“不是。”抬抬手示意,“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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