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觉得女子就应该拈花刺绣。 萧康远和萧氏虽没想过让她从军,但也一直在教她武功。 那年边境战事紧张,屡次吃亏就是因为情报。她听闻父亲和兄长在书房商量,等他们向皇上禀报完之后,她便跪于堂下,磕了头,说了自己要去从军。 萧康远没有立刻回答她,晚上和母亲商量了整整一宿,同意了她的请求。 她从军,为的就是不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愿女子就应及笄之后便嫁人。 江元依和她的理由不同。很特别。 萧庭意收回眼神,笑了下:“拓儿真是好福气。” 江元依回过头,小声道:“我才是。”好福气。 萧拓和林铮宇在比武台上打得难舍难分。 最终,以萧拓先掐住林铮宇的脖子胜利。 两人打架一向信奉打人不打脸的原则,身上受了不少伤,但脸上都干干净净的,除了微眯的眼睛还有微抽的嘴角暴露了两人并不像面上看起来那么好受。 萧拓带着胜利的笑容拿脚轻轻踹了林铮宇:“再跟我说说长幼秩序?” 林铮宇一招落败,起码一年抬不起头,遂忍气吞声,走下了比武台。 江元依走到萧拓身边,抬起头问他:“受伤了吗?” 萧拓忍着痛,潇洒摇头:“跟他怎么会受伤?” 林铮宇一个眼刀扫过来:弟妹回去好好瞧瞧他身上的伤。 看两人又要打起来,江元依赶紧拉着萧拓。 吃过午饭,本还想在多留一下,但明日还要回门。江元依和萧拓便离开了。 两人坐在回府的马车上,萧拓捏着江元依白玉般的小手在手里把玩,她手指还有手掌都生出了些茧子,萧拓想起什么,抬头看向江元依,问道:“你和姐姐说了什么?聊得那么开心?” 有一段土路不太平坦,马车带着轻微的抖动,江元依靠在萧拓宽厚的肩膀上,微微闭着眼睛,懒懒道:“聊的你啊。” 萧拓微垂下眼眸,看向江元依:“我?” 江元依努了努嘴:“嗯。” 萧拓:“聊了什么?” 江元依似是睡着了一般轻轻靠在身上,没了声响。她平日里这个时候都会午睡,萧拓知道她是真的乏了,便搂住她的腰,将她的头调整了一下,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他身上。 她呼吸很轻很轻,即使靠在离自己极近的地方,萧拓也听不清晰,仿佛是个精致脆弱的瓷娃娃。 萧拓微微侧过头,轻轻蹭了蹭她的额头。 回了国公府,两人便开始准备明日的回门。 竹萱和竹衣已经将礼品清点好,把明日要穿的衣服也准备好了挂在木施上。 两人倒也没操什么心,用完晚饭便睡了。 半夜,寂静的风声中偶尔有少女娇羞压抑的声音溢出,两人同时一抖,热汗淋漓地倒在一处。 萧拓抱着她到屏风后面准备好的浴桶里清洗,江元依累得抬不起手,小细胳膊蜷缩在怀里。 萧拓给她擦干之后,给她穿上自己宽松的中衣,抱去床上盖好被子之后,又自己跑去沐浴了一番。 他换好衣服,缩回床上将小姑娘抱进怀里。 她香香的软软的,萧拓忍不住轻啄了啄她的脸蛋。 江元依闭着眼睛,声音有些哑,撒娇道:“阿拓……困了。” 萧拓心里软成一片,柔声哄道:“快睡吧。” 江元依轻轻“嗯”了一声,在萧拓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熟熟地睡了过去。 —— 回门一般是辰正时分出门,萧拓兴奋得不行,卯时便起了,神光熠熠的模样,穿上鸦青色缎面湖杭夹袍,清贵又锐气。 他没叫江元依起床,先去清点了一下礼单,然后派人打了热水,自己端进房中。 江元依还熟睡着,如雪的皮肤泛着微微的桃花粉,呼吸清浅,睫毛纤长。 萧拓不忍叫醒她,等她有转醒的迹象,才上前将她轻轻抱起,给她擦了擦脸。 江元依倒在萧拓的臂弯里,闭着眼睛幽幽埋怨:“……都怪你。” 萧拓亲了亲她的唇:“嗯,都怪我。” 江元依是真的又困又累,等萧拓给她穿好里衣,然后叫来了丫鬟帮她梳妆。 ------ 新姑爷三朝回门,放到哪家都是大事。毕竟这天过后,哪怕隔了近,嫁出去的女儿便不能随便回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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