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总是视而不见。 就在李克梅疑惑是不是发生了火灾的时候,门突然被猛的推开,俩个员警冲了进来,他们每个人手里都端着一把手枪,大声呵斥着让李克梅抱头蹲下。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李克梅一下子懵住了,不过他很快就清醒过来。李克梅相信,但凡是人都是讲道理的,于是他从衣服的皮夹里摸出一叠钞票,然后径直走到最前面那个员警跟前。那个员警看出了李克梅的意图,他退后一步,厉声喝道,“放老实点,立刻抱头蹲下。” 李克梅笑了,他觉得这个员警应该是还没有感受到他手里钞票的厚度,于是他就一边眨巴着眼睛示意,一边又把手伸了过去,“辛苦了,买点茶喝。” 太遗憾了,这个员警并不认可李克梅临危不惧的气质,而且他根本就不想再多废话,挥起枪柄,他使劲朝李克梅的脑袋砸了一下。一阵剧痛,李克梅只觉得天旋地转,呻吟着,他跪倒在地,然后顺手抱起了头。 大概是太过于忘情,对于外面的动静,埃尔伯和“热尼亚”浑然不觉,此刻,他们之间的战斗正到了最激烈和最关键的时候,歇斯底里的嚎叫着,俩个人发出了最后的衝锋。 员警一脚踹开了卫生间的门。 李克梅埃尔伯他们排着长长的队伍走出了天上人间,此刻,大厦外面警灯闪烁,连电视台的採访车也开了过来,最丢人的是,四周还有许多看热闹的老百姓,他们指指点点,幸灾乐祸的就像过节似的,有些人居然还对着李克梅他们吹口哨起哄,也不知道这些傢伙的同情心都跑到哪里去了。 在被塞进几辆大公交车后,李克梅他们被带到了西城区的一个派出所,在那里他们依次登记了身份,然后就好几十个人挤在一间大房间里,等待做尿检。 对于今天这屈辱的遭遇,大伙都有些心意难平,他们生气是因为这些员警平时从不少收黑钱,可过段日子就抽风似的搞这么一回大扫荡,真的是毫无信誉可言。后来,他们又开始讨论是不是白汤姆的后台倒了,要不就是冒犯了哪个大人物,否则几年下来都平安无事,怎么今天就突然来场袭击,但讨论了大半天,大伙也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就都慢慢不说话了。 李克梅头上被砸的地方已经鼓起像鵪鶉蛋那么大一个包,疼痛让他不住的吸气呻吟,三天之内来了俩次派出所,先是肩上被砸了一棒,今天脑袋上又挨了一枪柄,运气真是坏到了家。 午夜之后,气温越来越低,大概是前面和“热尼亚”拼的太凶着凉了,埃尔伯开始不停的打喷嚏,继而身体也开始打寒战,此刻,他吸着鼻涕,心事重重的坐在角落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有那么好几次,他都想要张嘴对李克梅说些什么,但最后又忍住了。 晚上一点鐘的时候,房间里进来俩个人,一位是宝塔区刑警大队的马东队长,另外一位就是用枪托打李克梅的那个员警。 马东示意李克梅和埃尔伯跟他出去,到了外面,那个员警显得很有些过意不去,他连着向李克梅道歉了好几次,说他事先并不知道李克梅是马东的兄弟,希望李克梅务必要原谅他,李克梅只得笑着安慰说没关係,“不知者无罪。” 看到埃尔伯身体直打哆嗦,马东用手摸了摸埃尔伯的额头,然后让那个员警找来了感冒药和水,在看着埃尔伯把药吃下去后,他就告诉李克梅和埃尔伯,“回家睡觉去。” 在派出所外分手的时候,埃尔伯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李克梅觉得很奇怪,埃尔伯平时从来都不是这个吞吞吐吐的性格,不过他也懒得问。 回到家后,李克梅先是查收了电脑上林芳的留言,林芳发来几张衣服的照片,她说她很喜欢这几件衣服,但又有些拿不定主意,想听听李克梅的意见。欣赏对比了一番,李克梅从中挑选了一件墨绿色的小西装,还有一件麻布短裙,他能想像的到,林芳穿上这俩件衣服肯定会非常的漂亮。 给林芳回復了留言,李克梅就开始对着镜子用热毛巾烫头上的包,这时电话响了,是埃尔伯。 “克梅,好奇怪啊。”一边嗖嗖的吸着鼻涕,埃尔伯一边忧心忡忡的说道。 “有什么事赶快给老子说。”埃尔伯今天的犹豫不决让李克梅很是恼火。 在迟疑嘟囔了半天后,埃尔伯有些鬱闷的说道,“克梅,热尼亚的下麵怎么是黑色的啊。”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