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曦由衷笑起来,她挥了挥手,拉着行李箱离开。 这次跟岑曦同行的有她的助理方婷婷。她比岑曦早到一点,在候机厅看见上司,便兴奋地挥动起双臂。 方婷婷跟自己亲妹妹一样大,平时做事稳妥又勤快,所以岑曦对她还是挺有亲切感的。这姑娘笑得贼兮兮的,她奇怪地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跟你一起来那男的是不是你老公?长得好帅!” 由于高衡的缘故,岑曦的婚宴来的都是亲朋好友,并没有宴请公司同事。岑曦伸手敲她的额头:“八卦!” 方婷婷也不躲,她继续说:“你刚才转身走掉以后,他还站在原地看着你,一定是舍不得你。” 她调皮地对自己眨眼睛,岑曦被这姑娘打败,要想说话,却重重地打了两个喷嚏。 这下方婷婷又起哄:“看吧,你老公正想你啦!” 可惜事实并不是萧勉在想念她,而是她感冒了。她的体质一向不错,但越是好身体的人,生起病来却越是迅猛,在飞机上颠簸的数小时,她已经开始发热。 美丽的空姐帮忙送来退烧药,岑曦吃过未见好转,本想小憩,但头疼得睡不着。 方婷婷担忧地看着她:“怎么办,还有四个多小时飞机才下降……” 嗓子烧得很,岑曦的声线变得沙哑。她勉强地说:“我好很多了。” 方婷婷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经过半天的发酵,岑曦已经病得浑噩起来,下飞机的时候,她整个人头重脚轻的,幸好方婷婷在旁边搀扶她,不然可能走起路来都会踉跄。开罗国际机场充满着浓浓的法老风情,她没有心情欣赏,办好一系列的手续便领着方婷婷往市区出发。 开罗是一个充满风情的城市,风霜侵蚀着这里的一砖一瓦,同时也留下了段段传奇。雄伟又古老的建筑林立两旁,沿路都能看见中东传统的手工作坊,琉璃、首饰、器皿琳琅满目。当游客路过,商贩便会用带着口音的英语叫卖,并热情地邀人驻足挑选。 由于岑曦状态欠佳,她们没有立即前往苏赫庄园。在一位埃及妇女的引路下,岑曦找到当地一家小诊所求医,那位医生是个年迈的大爷,诊断后就给她开了几包花花绿绿的西药。 回到酒店,岑曦一咬牙就把药丸全部吞下,喝过开白就卷着被子睡起来。此际的开罗才是中午时分,金灿灿的阳光从窗纱缝隙渗进,她翻了个身背对着落地窗,不一会儿,放在床头柜的手机便嗡嗡地响起来。 屏幕显示着萧勉的名字,岑曦按下接听,低低地“喂”了一声。 那头的萧勉一听就察觉不对劲,他问:“怎么这种声音。” “感冒。”岑曦避重就轻地说,“已经看医生吃药了。” 萧勉的口吻有点责备之意:“今天在机场问你还说没事,生病就不要外出,要是水土不服就更难好起来。” 或许是身在异国他乡,又拖着一副病怏怏的身体,岑曦倒觉得被一把熟悉的声音数落也是种前所未有的幸福。她静静地听着,既不反驳,也不辩解,而萧勉却紧张起来:“岑曦,你还在吗?怎么不说话?” 岑曦这才应声,像是抱怨,又似是撒娇:“我都病成这样了,你还教训我……” 那头沉默了三两秒,语气终于放缓了一点点:“你住哪家酒店,我有个医生朋友在当地,我让他过去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