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麦乐就笑,说,那厕所的坑也真大,还能容得下你的脸! 我摇摇晃晃的笑,又摇摇晃晃的掉眼泪,我问,麦乐,黄小诗呢? 麦乐就放声的歌唱那首老掉了牙的歌——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对不对,就算曾经拥有幸福和完美……然后她就对着我笑,说,黄小诗去给骆驼脸暖床去了。 是的,麦乐,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再也回不去了。 此后的夜里,我大段大段的睡梦都会梦到溪蓝,梦到她那双充斥仇恨的眼睛,我还会梦到白楚流泪的眼睛,他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无助的在我梦里哭泣,他告诉我,他的软弱他的怯懦;他告诉我,当年在那座山上,他作为男人所有的尊严都在溪蓝的痛苦叫喊声中埋没;他告诉我,当时的他被那些男人紧紧地绑住,眼睁睁地看着这惨无人道的一切发生! 我看着他绝望的泪水,心就软弱得一塌糊涂,我伸手,想给他擦掉眼泪,却被 纪戎歌给狠狠的拉住!他手上的力度,让我的整个梦境都疼痛非常!直到碎裂成无数清晨的阳光。 是的,我知道了白楚那脆弱不堪一击的心。 我以为我会看不起这样的男子,但是,偏偏他是白楚,所以,我除了心疼,根本就忘记了世界上还有一个字眼叫做,鄙视。 爱情啊,是多么魔鬼的一个字眼啊,它居然让我这样的堕落这样懦弱地去继续,继续爱一个这个夏天就这么来到了,暑假也就这么到了,我却不知道该怎样调整好自己的心,让它去迎接未来,时光就是这种模样,它永远不会因为你的不知所措而迁就于你,停滞住向前的步子。 唯一值得高兴的事情,就是白楚的画展又有了新的希望,因为那个骆驼脸邱总,终于点了头。 当时,我正在酒吧里听麦乐唱歌,经历那场成长的疼痛之后,歌声似乎就是她的生命。 她曾很小心地问过我,纪戎歌有没有将她那件如此不堪的事情告诉过张志创,问这句话的时候,一向大大咧咧的麦乐,突然很小心,低眉顺眼,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女孩一样。 我摇摇头,说,你放心,纪戎歌是个有分寸的人,这件事情,从来就没有发生过。 我说“从来没有发生”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可是,麦乐,你知道吗?我多么不希望这件事情给你留下过伤痕。 麦乐轻轻点了点头,仿佛一块石头落地的表情。 我看着舞台上的她,那么专心的唱着,唱着那首《一个人的地老天荒》,心里疼疼的,是不是喜欢张志创,也让她喜欢得那样卑微那样忐忑? 生命之中,总有这么一个男子,会让我们低到尘埃里去,却开出了花。 哪怕写尽了人间爱情的张爱玲,都难以免俗。何况我和麦乐,这两个浑浑噩噩溜达在人间的小迷魂呢? 这个时候,骆驼脸邱总突然从天而降,他说,莫春哪,你好久都不唱歌了啊。邱总可是喜欢听你的歌,你忠实的歌迷啊。 我回头,笑笑,说,哦,邱总,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邱总就哈哈地笑,说,听说你一朋友是个人才,想办一个画展。我这个人,你是知道的,虽然是个粗人,但是对风雅的事情向来都是支持的,而且,我也欣赏人才。所以,我想,和你这个朋友合作一下,喏,这个是合同,你看看先,如果合适,就交给你那个朋友……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