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目光一转落到杨远身上:哈哈,原来是杨大兄弟,好久没见了。 杨远也是爽快,手中杯一举:来来来,以茶代酒。 …… 不要脸的! 统统都是些不要脸的!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蒋璃悲愤难耐,用力挣扎了一下。 还真让她挣脱出一丝空隙来,手肘狠狠一用力撞在陆东深的肋骨上。这一下子果然不轻,撞得陆东深生生松了手。 蒋璃趁机脱身。 没再跟陆东深多废话,她朝着竹亭这边过来。 杨远一直用余光撇着那边的动向呢,眼瞧着女人的身影过来,马上笑对饶尊,“哎呀这茶可真不错,咱们——” “杨远。”蒋璃到了他跟前,冷冷一开口,丝毫没惯着他的虚张声势,“人既然是你带来的,那就负责带走。”杨远见躲不过,放下茶杯叹气,“人是好带来,昏着的怎么摆弄怎么是,现在一个生龙活虎的大活人杵在那,你要我怎么带走?又不是个物件,你也看到了,他太能打了, 讲真的,真跟他动手我不行啊。” 蒋璃扭头看了陆东深一眼。 陆东深坐在台阶上,影子拉得老长。他身上的家居服是又换了一套,柔白色,阳光落他衣衫,衬得他眉眼都看着邪恶。 是,他在看着她似有非有的笑,那双眼如吸人魄的宙。 蒋璃心底悸动了一下。赶忙转过头来,冲着杨远一拍桌子,“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我睡醒之后别再让我看见他,否则,我让人砸了沧陵的工厂!到时候谁都别想好过!” 第411章 赖着不走什么意思 陆东深昏迷期间一直睡的是主卧。蒋璃是个很会享受的人,在她认为,一天之计在于晨,而这晨好不好的在于睡的怎么样。她在竹屋的床垫都是花了大价钱订做的,床榻可以一般,但床垫一定要上乘里的上乘。 这些天,她只能在书房里支张床,铺了厚厚的床褥,结果一翻身还会铬得生疼,每天起床都要抻筋松骨半小时方才作罢。 蒋璃自打睡进书房就总会做噩梦,梦见最多的就是自己背着个大铁板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前行,都能听见骨架子咯咯直响。 但今天非但没做噩梦,还是好梦呢。 像是置身在云海里,阳光柔和,令她舒服地想一直就这么躺下去,就连翻个身都有温暖的气息拂面。 可这气息又像是在林海,在松野,干净爽冽得很,带来的是男性结实宽旷的安全感。 她隐隐觉得这气息熟悉。 却又不愿意醒来,就这样一直昏沉下去。 等再醒来时可谓是神清气爽。 像是梦里的美好都蔓延了出来,让蒋璃一时间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正醒了。 下一秒她敢肯定自己是醒了。 环顾一圈。 等等,她怎么是在卧室里醒来的? 起身一看,自己盖着的薄毯两脚都被掖放整齐,这手法这习惯……蒋璃心里一激灵,只有陆东深这个洁癖又强迫症的人能做出来吧。 房里只有她一个。 蒋璃下了床,窜过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陆东深有没有被杨远带走? 念头连心。 心里就攀上个声音告诉她:也许,没那么简单。 耳朵里捕捉到一些声音,有笑声、催促声,还有杂七杂八的脚步声……蒋璃皱着眉头走到窗前,一掀窗帘,心底刚刚的预感马上就应验了。 正是夕阳泼天。 晚霞染了大片天空,落下的余晖将世间万物染红,沧陵一天比一天好了,就连落日余晖都看着讨喜。 卧室对着院落,从窗子看下去,院落里的热闹就尽收眼底了。 蒋小天白牙等人都在。 除此还有印宿白和马克。 当然,最辣眼睛的当属本该离开她这里的陆东深,却结结实实地仍旧在她眼皮子底下晃荡。 ……他们竟架起了炭炉。 炭炉旁架着竹桌,桌上铺着雪白的桌布,上面按照盘碟大小依次摆开,里头装着串得五花八门的肉串、蔬菜串…… 添炭、生火、切肉、串串、配菜……白牙等人可谓是各司其职,忙得不亦乐乎。 目光再放远一点。 蒋小天正吭哧吭哧地洗钎子,用的还是山泉水,陆东深像是监工似的居高临下地站在那,戴着手套,时不时还将洗过的钎子再扔一把给蒋小天返工。 蒋璃差点背过气。 推开窗,余晖下的陆东深就更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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