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范围,才发生了一点小状况。 的场静司停了下来,皱起眉,灵魂深处似乎泛起了一阵灼烧感,冰天雪地里他都有种扯下外衣的冲动。冥冥中似乎有声音在呼救,声音细弱,时断时续,似乎下一秒就要支撑不下去的样子。 他突然有种难言的憋闷烦躁之感,好像那声音的主人对他而言万分重要,对方的一丝痛呼他都忍耐不得。 他是谁?不,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敢伤他?!! 魔气霎时暴涨,绯红的右眼里杀意翻涌,的场静司不得不强压着自己好好感受了一下声音的方位,一路荡清了积雪匆匆赶去。 别处都是天寒地冻,唯有一片土地上露出了泥土的本色,雪化得很零散,地上有翻滚过的痕迹,循着踪迹一路找去,的场静司看到一个小土包耸动几下,一只小动物从里面露出了头,死死咬着一只长尾巴小鸟的翅膀,大概因为还年幼,牙齿不锋利,使上了全身力气也没能见血。 虽然两只都在土里滚得脏兮兮的,依稀却能辨认得出是一只金色皮毛的幼狐正在和一只赤红羽的鸟进行殊死搏斗。 的场静司看着形容狼狈仍苦苦支撑的小狐狸,再看看凶狠非常不住扑击的赤鸟,心头火起,当即就拔出了魔刀,布都御魂还没睡一会儿就又要干活,和主人一样戾气十足,刀光吞吐,直接把赤鸟的翅膀捅了个对穿,却奇异的没有鲜血冒出。 赤鸟疼痛的鸣叫一声,还不等再有什么动作,就被更狠的钉在了地上,不住地扑翅哀鸣,却分毫挣脱不得。 的场静司冷冽的瞥了赤鸟一眼,心里已经给他判了死刑。 小狐狸没了对手,有点傻的蹲坐在原地,仰头看着他,的场静司被这乖巧的姿态搔到了痒处,虽然之前并未见过这只小妖怪,却觉得自己救的挺值得。 夏目此时的内心有一万条弹幕刷过,救他的人有一张挺熟的脸,熟到他在现世刚见过不久。 卧槽静司先生你穿越了吗?!!∑(っ°Д°;)っ 不过他转眼就看到了对方头上的魔角,在天光下犹如黑曜石一般诡秘幽深,本来有符文覆盖的右眼也是好好的袒露着,绯红的瞳眸中竖立着细线般的瞳孔,身边跟着的也是未曾见过的女子,似乎是骨妖一类的。 静司先生是人类,而救了他的人明明是妖怪…… 应该是祖先之类的吧…… 夏目愉快地想明白了一切,心中顿生亲近之感,所以在对方噙着一抹轻笑向他伸手时,毫不犹豫的颠颠的奔了过去,把爪子搭在对方手上。 对方显而易见的更高兴了,也不嫌弃他身上滚得脏兮兮的,给他挠了挠下巴,理了理凌乱的皮毛,发现他体内似有火毒入侵的迹象,还拿出一枚莹蓝透亮的冰晶给他。 夏目有些惭然的不愿接受,对方却坚持把冰晶送入他口中,压着他的舌逼他咽下去。 夏目被噎得翻白眼,挣扎着好歹是咽了下去,只觉一阵沁凉从胃部扩散到四肢百骸,舒服的他想当场打滚。 一直在旁边眼巴巴看着的骨女见自家王拿出那枚千年才凝成一颗的“冰魄”时,心里就“咯噔”一声,又见自家王毫不犹豫的给人家【硬】喂了下去,顿时就是一口老血。 败家!何等的败家啊!!! 清凉的感觉让夏目舒服了一阵儿,不久未清的火毒又涌了上来,又是一枚“冰魄”送到了嘴边,他乖乖巧巧的用舌头卷了去,然后又是一颗,他照吃不误,吃了整整五颗才止住,摇头推拒。 骨女……骨女已经快吐血而亡了…… 被魔刀布都御魂串串儿的赤鸟已经无力再挣扎了,这柄魔刀一直在抽取他的力量,他现在连一只小妖都比不上,本来就要到手的身体也飞了,一时之间天昏地暗恨不得大哭一番。 让你手贱去戳那只妖狐!先被对方吞了大半灵力,又遇上对方的帮手被捅肾……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骨女吐了满地血,仍然爱岗敬业揣摩王上心思,看的场静司极其喜欢这小狐狸,甚至在用衣袖给他擦去身上的土屑,不由得出声道:“王,若是喜欢,可以……” 的场静司抬手就止住了她的话,眷恋的梳着幼狐颈间的皮毛,最终还是把他放在了雪地上。 “带回去养不活的,他是金狐,少不得阳光。”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