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已经在书桌旁站定,没有一丝停滞的解下身上的羽织盖过了夏目的头顶,只露出蓬松的几缕和小小的发旋,青年神情温和的摸了摸柔软的短发,一道小小的灵术下去,夏目睡得更沉了。 分会长傻站在门口,畏惧的向后倒退一步,低眉顺眼的退到门外,黑衣青年随之出门,房门在身后无声无息的关上,分会长抱着花,几乎快哭出来了。 在房间里的时候有魔术师的柔和气场中和,只是觉得这青年威势惊人,现在单独面对……分会长真真正正感到了那种生命受到威胁的恐慌,贴着墙勉强让自己站着,抖得像风里的叶子。 “花,给我。”低柔的嗓音满含着杀气,分会长刚把花递出一点,就被刀光粗暴的撕碎成了渣渣,黑衣青年接住了一片支离破碎的花瓣,垂眸冷笑。 “果然应该让他去死……”无意识的摩挲着刀柄,的场静司不高兴,他不高兴别人也别想高兴,不过他没有傻到贸然去动那个波吉亚家族的少主,转而打算对那些间接造成了这种现状的吸血鬼施以惩戒。 “带这个去最近的教会,会有人告诉你该怎么做的。” 分会长有些哆嗦的接过那张信纸,看一眼都不敢的滚下楼执行命令去了,的场静司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上,稍微有些期待的勾起唇角。 言峰绮礼能力卓绝,尤其在解放了内心的黑暗之后更是一发而不可收,几年内就将西西里的地下势力发展壮大,还腐蚀了一部分神职人员,的场静司满意于这样的成果,这些不干不净的事情就放到他手下来吧,无论是夏目还是夏目的势力活在阳光下就好,那才是最正确的存在方式。 他本来不打算动用在此地的势力,但是夏目这两天研制针对吸血鬼的炼金药剂确实辛苦,这些情报方面的事情索性由他来代劳好了,等到一切准备就绪直接杀过去,哪怕是最高等的吸血鬼这次恐怕也会跌跟头。 这样想着,他推门回去,却发现本该熟睡的那个孩子披着他的羽织站在窗前,竟然意外的合适。 “在想什么?”的场静司抬手很习惯的揉揉蓬松的短发,也一同看向窗外,神情一瞬变了。 “那个标志是——波吉亚?还敢出现在我眼前真是莫大的勇气!” “静司先生,”夏目好笑的摇摇头,浅琥珀色的眼眸中略过一抹金杏色,“明知道不可能的,为什么还要在意?人类与妖怪……殊途是宿命,这是我一开始就知道的事情。” “永远无法相交的平行线,在各自的世界里度过一生,是为【命轨】。” 听起来悲伤,但这就是不争的事实,人类与妖怪注定无果而终。 “我突然开始感谢千姬,”的场静司难得真心实意的说,“如果不是她想要逆命,也许你我终生也不会相遇,这样一想,就觉得可怕起来。” “我倒觉得,哪怕没有千姬,我和静司先生依然会相遇,以另一种形式,在另一个世界里。当然,关系也许不像现在这样好。”夏目向后靠了靠,放松的闭上眼。 “静司先生,哪一天一起回到那座小镇吧……命运扭转的那个地方……” “你从来这样念旧,反正我可不想回忆接受大蛇妖血的那一天。” “不是念旧,是有回去的使命,总觉得……”夏目说到一半,突然沉默了,的场静司疑惑的低下头,夏目拉过他的手,默默地写下两个字—— 【天照】。 的场静司顺势握住了他的手,眼神危险起来,“那个对你说一见钟情的混蛋?” 重点又错! 傍晚的时候夏目把最后一份药剂收进试管,准备明天打探情况后直接杀过去,的场静司那边的情报却直接免了他这个麻烦。再次见到状态完全不一样的言峰绮礼,夏目愣了一会儿,像往常那样问好,“很久不见,言峰先生。” “圣杯之战之后的初次见面,您的光辉一如当年,令我等仰慕。”神父恭恭敬敬的单膝跪地,漆黑死寂的眼里早已有了光彩,自从向那位黑暗的君王效忠之后,肆无忌惮的本性终于不必压制,手握庞大的地下势力,他清晰的旁观着人类的丑态,嘲讽之余又心生愉悦。 他与土地神相差仿佛,最后却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不得不让人感叹命运这东西的奇妙。 “已探明主使的藏匿地点,纯血种的吸血鬼,被誉为”狂咲姬“的绯樱闲,操控着那群作乱的levele,现在正面临吸血鬼元老院和猎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