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锁,再一走,事情就超标了。 …… 牢中,祁林没等到周文胜放的那句考虑两天的狠话,在第二天,他就被衙役压到了公堂之上,见到了县太爷。至于原因,他媳妇快把县令公子给打死了,对方吐着血,据说有骨折加骨裂等等症状,至今未醒。 他被衙役带出去的时候,正好碰上了他岳丈一家人被衙役押着往进来送。 祁林有点懵逼:“不是,爹娘,还有二叔二婶,你们怎么都进来了?” 他是让江虞回家搬救兵,但这岳丈怎么还全家上阵呢?说好了找他大哥的呢!这好家伙,该不会一群人直接找上了县令家门,然后闹腾着被送过来了吧? 虽然感觉有点奇奇怪怪的,但祁林还是蛮感动地,连江虞娘还有江芸爹娘都在尽力帮他。这江老二两口子,自然就是江芸的爹娘,江芸恨这两老,但祁林对他们是没什么偏见的。 江老大咳了两声,他向来稳重,这会儿整个人气息沉闷,难得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张氏抬起头,祁林这才发现丈母娘眼睛是红着的,可见是哭过。张氏说道:“江城把那县令公子带到家里,想要对小虞做那些事,我们被江城锁在二宝屋里,一时出不去,就听到那屋里的哀嚎,等我们想起可以从窗户出来后,那县令公子,已经被打的半死不活了。” “小虞现在在公堂之上,县太爷肯定是不会放过他的。” 他们倒是不责怪儿子惹了祸,这并不是儿子的错,但事到如今,可能大家都只能等死了。 祁林仔细看了,才发现不止张氏,连二叔二婶,眼睛估计都哭过,岳丈倒还好些,但也只是相对的。听到这话,他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了,心里一时怒极,他是万万没想到周文胜前脚跟他说考虑,后脚就去对江虞出手。 幸好,幸好江虞没事。 祁林心潮翻涌,好一会儿平复了情绪之后,才安抚着岳丈家:“爹娘,二叔二婶,你们放心,小虞不会有事的,我们很快就能被放出去的。”虽然他不记得男主具体的官位,但依稀记得不小。 再说了就程渊那种人,一看就知道立功是绝对不小的,不会是个小人物。 大哥的大腿,粗的紧。 “行了,县太爷还等着呢。”押送的衙役听的不耐烦了,连忙催促的,祁林也就只好跟着人走了。 而江老大等人到了牢中,没人了,才有时间想想女婿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边祁林到了公堂上,一眼就看到跪在下面的江虞,他忙小跑过去:“小虞,你没事吧。” 江虞苍白着脸,摇摇头:“我没事。”又抓着祁林看:“你呢,你怎么样?” 祁林也摇头:“我好好的,没事。” “哼,你们倒是没事,老夫的儿子有事。”一位穿着官服的人走进来坐到上面的桌案前,“不过你们马上也就要有事了。” 他一拍惊堂木,说道:“升堂。” 两边衙役的廷杖敲击着地面,嘴里喊着“威武。” 周县令道:“犯人江虞,你引诱本官之子未成,又打伤他人,致使本官之子身上多处骨折,吐血不醒,你可知罪?!” 江虞道:“我没引诱他,是你儿子和江城狼狈为奸,想要对我施暴,被我反击了而已。我本来也没想打这么重,可谁叫他给我塞那种药不成,他就自己吃了,他自己一遍一遍的扑过来,恶心的紧,不打他还过来。”他也没办法啊。 江虞觉得事情只有那么讨厌了,那周文胜趁着时机把门给关上了,然后一直想对他动手,还说一些不堪入耳的话,吃了药一直抓他,还说了在牢里是怎么折磨祁林的,把他气的就动手了。 当然在他把人打的半死的时候,周文胜就求饶赌咒发誓说没对祁林做什么,所以他才没那么害怕祁林真出事了。 “大胆,竟然还敢污蔑人。”周县令一拍惊堂木,他阴笑一声,道:“来人,把证人江城请上来。” 祁林和江虞回过头去,就见江城畏畏缩缩的被带了进来,丝毫不见往常清高的气场,秀才见官是可以不跪的,因而江城只给周县令施了一礼,只看他这样子,明显没有秀才的骨气:“大人。” “江城。”周县令道:“你是江虞的亲属,事发你也在场,你说是否是江虞引诱周文胜不成,眼见自己嫁不进高门大户,这才怒而施暴?” 江虞气道:“胡说,我早已嫁人了,怎能就成我想嫁进高门大户了?再说你们算什么高门大户,不过区区一个县令,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反正知道事情已经不可逆转,周县令是不可能放过自己的,江虞说话也不顾忌这些了。 周县令没有理会他,接着道:“江城,你来说?” “周县令。”江城吞吞吐吐的叫了一声。 “小叔。”江虞喊道,尽管他知道之前就是江城害得自己,但这会儿还是对他想给周文胜这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