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片浅黄的蛋花漂浮在水面,最后加进去几勺糖,这一锅酒酿小圆子就做好了。 老板娘一停火,麻利地用食盒盛了两碗出来,交给等在一旁的一个姑娘带走。 瞥见元宵走进来,老板娘朝她一笑,问:“姑娘想吃什么?” “给我也来一碗酒酿圆子。” “好嘞,你稍等,正好还有一碗,我去给你盛。”老板娘转身回了厨房,元宵找了个靠门边的位置坐下。 在她斜对过的桌子上坐了两个男人,他们一边喝酒一边大声交谈。元宵随便听了一耳朵,大概是在说明年要拿二十万在老家起新楼的事儿。 巧的是他们的老家竟然也是东渠县的。 她忍不住多看了那两个男人几眼。这两人大概是兄弟,长得有几分相似,不过一个带着眼镜,很斯文的样子,另一个脸上胡子没有刮净,一脸横肉,看起来就不好惹。 其中一人似乎察觉到元宵在盯着他们,突然转过头,恶狠狠地看过来。 恰好老板娘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酒酿圆子过来,挡住了对方的视线。 元宵低下头,用白瓷勺在碗里轻轻舀动,黄色的蛋花,白色的小圆子和红色的枸杞相映,甜甜的酒香味不停往鼻子里蹿,她没空再去看那两个人,急忙舀了一勺吃进嘴里。 小圆子软软糯糯,汤微甜带着厚重的酒香,元宵眼一眯,忍不住赞叹道:“老板娘,你这酒酿味道真好。” 老板娘笑眯眯地回答,“家里自己做的,吃着放心。” 一碗酒酿圆子下肚,暖意仿佛从脚底翻涌上来,突然来到一个陌生城市的隔阂感仿佛一下子就淡了下来。 把一碗小圆子吃光,连里面的酒酿也没放过,元宵心满意足地用手机付了账。她正打算离开,小吃铺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那个男人穿着黑色短袖t恤,t恤是紧绷的,清晰地描绘出他身上肌肉的轮廓。一头短发剃到几乎贴头皮,肌肉结实的胳膊上纹着一条狰狞的龙头。 元宵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对方,这男人很英俊,剑眉下一双眼睛漆黑幽深,鼻梁高挺,薄唇微翘着,嘴角叼着根烟,带着一股子痞气。 在与门口那男人目光对视上的时候,元宵不禁一愣。 随后就见正在喝酒的两个男人朝他招手,“许老弟,你可算来了,我们哥俩都等你一个多小时了。” 男人的目光从元宵身上移开,快步朝着两个男人走去,笑道:“让两位哥哥久等了,我先罚三杯。” 出了小吃铺,元宵站在门口盯着里面看了好一会儿。 姓许,是她认错人了么? 车是第二天一早七点出发的,早上六点二十,元宵拎着行李箱走在没有几个行人的路上,看见前面有个铁皮小车在卖早餐。 看着小车里飘出的热气,她走了上去。 早餐的样式很多,她要了一碗豆腐脑和两个包子带走。豆腐脑被老板装到了塑料杯里封口,白色的脑和浅褐色的打卤融洽的挤在小小的容器里。包子是香菇白菜馅的,白白胖胖的两个,一个足有拳头大小。 接过老板递来的早餐,触手温度驱散了手心的寒气,让她忍不住喟叹一声。 去东渠县的人不多,买票并不需要排队,她拎着行李箱上车的时候,也只见到几个人在车上坐着,巧的是昨天在小吃铺里遇到的三个人此时也在车上。 元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