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害得你被车撞。也害得你再也没办法考军校,不得不放弃自己的理想。” 薛酒的嘴动了动,什么也没说。 年少的时候,他是真的痛恨过元宵。因为他们吵架,因为她随手的一推,毁了他从小到大的梦想。 可是,付出代价的那个人不止是他。 元宵继续道:“你住院的时候,你妈妈到了学校,跟所有人说,不允许她的儿子跟我这样道德败坏的人做同学,所以后来,我被开除了。” 在高中,要开除一个学生并不是那么困难的事。 当然,这些事情,单凭一个普通的家长自然是做不到的。 那时候的元宵想不通,后来进了社会她就懂了。薛酒和她,一开始就站在两个层次上,所以他妈妈的一句话,可以让元宵再没有书可以读。 “对不起,我……当时并不知道。”薛酒的声音低哑,带着歉意。 这件事,是他多年以来的心结,所以哪怕隔了十年,哪怕有些前女友的长相他都记不清了,可他依旧能够在十年后,一眼就认出她来。 元宵听到了他的道歉后只是摇摇头,“我没有怪你,因为做错事的是我,可是来自你妈妈的惩罚太重太重了。”她的声音放低,“重的几乎毁掉了我的人生。” 一个十八岁的孩子,不能够读书,没有了父母,她能怎么办呢? 在别的女孩儿最美好的那个年华里,她在绝望的深渊中挣扎,甚至看不到活下去的希望。 “元宵……我……” 薛酒的话没有说出口,就被元宵摇头制止了,她抬起头直直地看向对方,“我并不怨恨你,也不会和你一笑泯恩仇,我更希望我们能够变成不熟悉的陌生人。” 不是朋友,不是同学,而是陌生人。 因为陌生人不会再有交集,陌生人就不会被伤害。 薛酒闭了闭眼,最终他还是点了头,“好,你说的算。” 薛酒打开门走出去,在关门的刹那,他似乎听到元宵说:“薛酒,你不用那么愧疚,你不欠我了。” 伤害是相互的,她并不会因为薛酒比她过得好,就忘掉曾经对他的伤害。 薛酒离开后,元宵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忍不住在想,自己的话是不是说的太重了? 其实,作为一个成年人,她不该说那些话的,她可以把那件事轻描淡写的放下,当做年少轻狂时候的一个错误。 可她没能做到。 可能是因为她害怕了,害怕他的殷勤体贴,所以匆匆忙忙的把人推开。 没有什么人是能够永远停留的,既然大家已经走出了两个不同的方向,就该朝着那个方向继续走下去,不再交叉,渐行渐远。 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 元宵以为薛酒又回来了,犹豫了半天才下床开门。可是站在门外的并不是薛酒,而是他叔叔。 薛叔叔端着一个碗,笑眯眯地站在门外,“小酒说你晚上应该饿了,让我给你做点夜宵。他说你喜欢吃酒酿圆子,可惜我这里没酒酿,就给你下了点汤圆。” 说着,把手里的碗推到元宵面前。 白瓷碗里放着六七个圆滚滚的糯米团子,挨挨挤挤地凑在一起。 元宵接过薛叔叔递过来的碗,道了声:“谢谢,麻烦您了。” “别客气,小酒难得找我帮个忙。” 薛叔叔跟她道了声晚安就走了,元宵则端着那碗汤圆回到了屋里。 汤圆是黑芝麻馅的,外面的糯米皮很薄,只是轻轻的咬一口下去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