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最好的词汇去形容连恰的眼眸,却又觉得那是超出了言语范畴的美好。 他的脸颊似乎在发烫,他的心跳声变得清晰而快速,他的双眼好像脱离了他的控制,他明明想着要移开视线,目光却不听使唤地停驻在连恰脸上。 “我……” 他张了张嘴,觉得有些字句不听指挥地、争先恐后地就要往外冒—— “啊,蓝森先生,排到我们了,先进去吧!”连恰忽然发现队伍正在迅速移动,她探头一看,发现上一轮木马的人下来了,这一轮刚好能轮到他们。 “…………” 蓝森默默地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那些不听指挥的字句被打断,又争先恐后地消失了,像是被突然惊飞的鸟群。 连恰跳上旋转木马台,比小孩子还小孩子地在那堆木马之间四处跑,然后她忽然就占住了一个木马,使劲儿掂着脚跳,冲蓝森挥手:“蓝森先生,这边,这个这个!” 蓝森从善如流地走过去。 连恰双手握着那匹木马的支杆,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蓝森先生,你看,这个很高吧?所以……” 这简单。蓝森淡定地想。 他稍微弯下了腰,用一种敏捷而迅速的动作半抱半托地把连恰侧着放到了木马背上。 “哎、哎?”连恰完全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眨着眼睛,两只手还抓着支杆。 或者说她完全没想到,自己一个大活人,居然那么轻易就被抱上来了,简直像是小猫小狗一样。 “你坐稳。”蓝森简短地说,直接就近坐到旁边的一匹木马上了,全然不顾自己正在遭受一波来自旁人的目光洗礼。 “呃,蓝森先生,其实……”连恰想解释说其实这匹很高的木马是替蓝森占上的位置,可她忽然觉得解释也没有必要,“……我还是第一次侧着坐旋转木马哎,刚才谢谢你。” 蓝森点了一下头,移开了目光。 连恰想了一下,觉得蓝森应该是第一次坐旋转木马觉得新鲜,就像之前坐矿山车一样,于是她放任了蓝森的神游,自顾自地坐稳了,等着旋转木马开动。 “铃——” 旋转木马启动的铃声响起,大家都抓牢了把手,好些人使劲儿冲站在栏杆外的朋友挥手摆姿势求照相。 叮叮当当欢快活泼的音乐响起,旋转木马开始有规律地上下浮动,几个小孩子的笑声飘荡起来。 蓝森面无表情地坐着,似乎在专注地看着前方,可仔细看的话,就会知道他的思绪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 “蓝森先生,蓝森先生!”他听到连恰的声音在叫他。 他转过头,发现连恰举着手机对着他:“拍个纪念照,笑一个哦!” 在那之前,他先看到了连恰的笑容。 阳光从女孩背后打过来,她脸上带着纯粹又开心的笑容,像是隐匿在云朵中的天使一样。 所有其他的都消失了。 欢快的音乐,涂得夸张鲜艳的旋转木马,周围的人,小孩子的笑声。 都消失了。 “…………” 蓝森不知道自己用什么样的神情看着连恰,他觉得自己傻透了,后知后觉,笨拙,迟钝,所有这些字眼,一个不落的,都是他。 如果你能想到一个人的时候就下意识地微笑。 如果你毫不费力就记住了她的喜好。 如果在她开心的时候你也会笑,她难过的时候你也低落。 如果你的视线总是追着她走。 如果…… …… ………… 如果你总是觉得她那么好,哪里都好,有的时候,你眼前只有她一个人,全部都是那个人,好的和不那么好的,你都知道,细致的如数家珍的。 ——“那时候我就知道了,我坠入爱河了啊。”爷爷笑眯眯地对他讲和奶奶年轻时的初遇。 ——这个时候我就知道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