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面上晾干的木材是半文钱一斤,鲜的木材在一文钱左右,如此看来,的确赚了许多。 但也不到发大财的地步吧? 正觉得有些失望,面前的小孩儿就悠悠然补了两个字:“一斤。” 江敬武愣了愣。 试着把阿瑾的话整合一下,刹那间血涌上头,险些昏倒! ——三百七十文,一、一斤?! 江敬武下巴险些惊掉在了地上。 “真的?”他怎么敢相信?不停地问,“真的?能有三百七十文一斤?确定是一斤?!那这……”他比划了一下梁木的范围。 那么大!那么重!庙里更是还有许多! 若真能卖到三百七十文一斤,岂止是“发财”二字能够概括的? 到时候,还去什么郡里? 天天在家数钱玩儿,难道不开心吗? “骗你干什么?”阿瑾说,“不过,并不建议直接售卖——发挥不了它的价值不说,还容易出事。” 江敬武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且不说普通平头百姓根本不认识它,就算有认识的,也舍不得花那个钱。至于达官贵人,或许会买。 然而,和他们那些人做生意,根本就是与虎谋皮,哪有什么便宜好占? “我明白。”江敬武说,“只要它真值这个钱,就不怕赚不到手,但具体通过什么方式,还得从长计议。” 阿瑾点点头:“先想办法储存。” 这话倒真提醒他了。 “干脆就和山神像、砖瓦放在一处。”江敬武说道,“这么重,根本扛不走,而且咱们迟早要搬过来,就不费劲了。” 见阿瑾皱眉,补充一句:“等会儿让人在屋前搭个大一些的凉棚,免得受潮。” 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妥当:“不如再多请几个人过来,尽快把房子建好。免得让这些宝贝受罪。” 阿瑾很不理解地瞥他:“不是嫌费劲,是不敢搬回去罢?” “没有的事儿。”江敬武有些尴尬的揽住他的肩膀,压低声音道,“我这不是怂啊——财不外露,懂不懂?” 单膝蹲下,认真和他讨论:“像你之前那块玉佩,不久差点丢了吗?” “还是我连夜从西营河里捞出来。”回想到当晚的遭遇,江敬武直摇头,“冬天的西营河有多冷,你根本想象不出来。” 阿瑾就更疑惑了:“玉佩重要,还是人重要?” 江敬武倒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那可是和田玉!你不心疼?上面还刻着你的名字。” “所以呢?”阿瑾似乎是有些生气了,“和田一年能产多少玉?没了这一块,还有无数块。你要是因为一块玉佩,落下什么病根,或者出了意外,蜚蜚怎么办?” 能说出这种豪言壮语,真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公子。 江敬武让他给说的哑口无言,更多的是憋闷,明明是给他捞的玉佩,没得着他一句好话,反倒让他一通说,这是什么狗脾气? “行行行,我说不过你。”江敬武总算能理解宁大夫的心情了,“那我也不能真把这东西抗回去罢?” 阿瑾看了看梁木的长和宽,敛了脾气,只说:“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这么小心谨慎,钱财够用就行,若一生都让这些死物牵着鼻子走,人活着就没意思了。” 他年纪虽小,见识却不小。 江敬武自然是认同他这番话的,想不到自己今日竟让一个小孩子给教育了。 “你才多大?说话怎么跟个小老头一样?”江敬武都怀疑,这小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