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的哪里话?”胖墩一副无辜的表情,“罚酒道歉,这是老祖宗的习惯啊。林哥,你连这个都不懂?” 嗤笑一声:“可别读书读傻了。” “只有傻子,才会认为读书会把人读傻。”二哥不想和他多说,“你要面子,我已经给你了,再得寸进尺,别怪我真不给你面子。” 胖墩见他真的生气了,假笑了两声,不敢再像昨日那样肆无忌惮,端着酒壶回去了。 自己一杯接一杯地喝,边喝边愠怒地盯着二哥。 看的三叔、三婶这叫一个紧张,生怕他再闹事,索性他怕了,一直到晚饭结束,都没有再说什么。 他喝得脚步虚浮,三叔把他扶回房间的。 陈花大着肚子,不好照顾他,还是丫鬟和三婶帮的忙。 丫鬟一走,陈花就嘟嘟囔囔地跟三婶抱怨:“林哥是什么意思嘛,当众让夫君难看。” “我算是瞧出来了,二伯一家根本就不待见咱们。”她捂着鼻子,忍耐着满屋子刺鼻的酒味,“有空院子也不让咱们住,每次吃饭都不给好脸色,你看夫君那几个哥哥姐姐,一个比一个不懂事。” “都这么大人了,还在家里住着,要在咱们那儿,脊梁骨都要让人戳断了!”陈花越想越气。 三婶边给胖墩擦脸,边说道:“你少说两句罢,毕竟是在别人家里,你想在这儿养胎,以后有的倚仗他们呢。” “可是,他们哪里像是要给我倚仗的态度?”陈花为难道,“原本还想着,刚来就把他们镇住,往后再提什么都好说,可谁知道,那个叫阿柔的,未免太凶蛮了些。” 想到她昨晚说的那些话,陈花就心有余悸:“竟还说什么,住客栈要花钱……我可真是长见识了。” “都说越有钱的人越抠门,果然如此。”她说道,“阿娘,你年轻时到底怎么得罪他们了,瞧他们那一个个,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看到我就生气。” 三婶叹气,连忙放下布巾,反倒劝她:“你现在不能生气自己身子不知道吗?昨日可真是吓死我了。” “我也不想生气,可这不是没办法嘛。”陈花说道,“二伯现在都没给个准话,也不知道让不让我住在这里。” 边说,边偷偷瞧三婶的脸色。 三婶着实犯难,却说:“厢房虽然偏僻了一些,可里面东西一应俱全,住着也不错,他们家孩子都未成婚,你们夫妻二人的确不好和他们住在一起。” “就怕时间久了,人家连厢房都不愿让咱们住。”陈花抚着隆起的孕肚,“昨日他们一个个全在推脱,不然,咱们还是回去罢。” “这才来几天,你就要回去?”三婶说道,“回头我找二嫂问问,你现在这儿安心住着。” 陈花等的就是她这句话,不禁笑了笑,但始终低着头,没让她察觉到自己的开心。 “其实,咱们就先在这儿住着,等你阿嬷要回去的时候,再商议养胎的事情也行,你们非要一来就说。”三婶叹气道,“还把你哥哥姐姐都给惹生气了。” “明明是他们先摆架子的。”陈花不满地说道,“本来嘛,你看二哥今天,夫君敬酒都不喝,瞧把他郁闷的。” 三婶自觉管不了他们,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只等着第二日再去找柏秋。 问她能不能让陈花在沬州养胎。 - 蜚蜚回了院子,还如往日一般,阿柔看账本,她看闲书,但看的不是话本子,而是《酒经》。 “酒味甘辛,大热,有毒。虽能忘忧,然能作疾。”开头的几句话给了蜚蜚很大的震撼,“酒所以醉人者,曲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