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光,喉咙堵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虎闹事的时候,胖虎才不到三岁,没什么印象,三叔和三婶却不敢忘记,午夜梦回,还会惊醒。 有时候甚至觉得大虎还在。一听阿森这样说,顿时就懵了。 “三叔、三婶,你们真以为我是那种绝狠之人,成心让他们死吗?”阿森说道,“我实在是替你们着急!” “你们只说胖墩是贪图小便宜,可你看他,为了能让陈花在这儿养胎,便对我使这样阴损的招数,你们不觉得太过了吗?” “还有胖虎,说他只是犟,只是不懂事,可他都已经快十一了,现在不教,等他长大了,还来得及吗?” 三叔、三婶如醍醐灌顶,对视一眼,不再护着怀里的胖虎了。 “养不教,父之过。”阿森望着他们,“你们不教,我替你们教,省得哪天他们惹出大祸事,天王老子也保不了。” 说着,朝仆从们做了个手势。 仆从们瞬间领会,将胖虎从他们怀里扯出来,按在地上,对着屁股,上去就是一棍! “啊!——” 胖虎发出切实的惨叫。 实则,仆从们明白三公子的意思,并为狠打,吓唬的意思居多,但几十棍下来,也够受的了。 “四十二、四十三、四十四……” 胖虎还在哭嚎,三哥补了一句:“四十四不好听,凑个四十五罢。” “四十五!”仆从狠狠补了一棍。 胖虎的声音猛然拔高,吓都吓死了。 三叔和三婶见他还哭的出来,便知道没什么事,想着刚刚阿森的话,甚至隐隐有些感激。 当初大虎,可不就是被他娘给毁了吗? 四叔当初把他打成那样,就是想要好好教他,谁知道,他竟跟刘桂云一走了之! 几年后再见,便成了山匪,差点儿把他们一锅端了! 若不是阿森这次警告,他们还无法认识事情的严重性,夫妻俩对视一眼,发誓回去后,定要好好教导,再不能让他如现在这般放肆。 其实他们早就发现了胖虎喜欢破坏东西,但总以为小孩子嘛,皮一点很正常。 殊不知,很多大错,就是从小小的坏习惯开始的。 还好,如今是得罪了家里人,若是得罪了权贵,哪里是这么容易就能了结的? 三叔三婶不禁心头巨震,对二房也多了份愧疚的心思。 “以往是咱们错了。”三叔说道,“阿森,你的琴,三叔会想法子赔给你的。” 三婶也说:“是咱们没有教好他们,往后定严加管教,再不容忍。” 他们这趟过来,比起小时候已经算好了,阿森并不怪他们,对他们也没什么意见。 实在是两个孩子太不懂事了,令他忍无可忍。 “琴已毁,多说无益。”阿森说道,“对于三叔、三婶我自然是欢迎的,对事不对人,三叔三婶莫要在意。” 他这样说,反倒叫三叔、三婶更加无地自容。 “天色不早了,三叔三婶回去歇息罢。”阿森说道,“请大夫给他们好好看看,近日减少走动。” “诶。”三叔、三婶自然答应,把趴在地上哭嚎的胖虎抱起来,往回走。 胖虎边走还边哭:“好疼啊,我屁股没知觉了,我腿是不是被打掉了?娘啊,疼死我了……” - 他们一走,院子里陷入了沉默。 阿森像是卸了力气,窝在太师椅里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行了,打都打了,这会儿还难受个什么劲儿。”江敬武问他,“不弹琴了,接下来要做什么?” 兄妹们也在听,想知道三哥的打算。 “没想好。”三哥抓抓头发,有些小迷糊,“二哥五月份不是要去京都赶考吗?我先跟过去玩玩。” 江敬武抿着茶,没说什么。 柏秋便道:“也好,你先去放松放松,顺便也照顾一下你哥哥,咱们走不开,食宿方面便劳你费心。” “成。”三哥笑笑,望向旁边两个妹妹,“诶?京都去不去?” 蜚蜚眼睛亮了亮,自然想去。 前世她跟姐姐在京都待了一段时间,对那里还算熟悉,也不知道有没有变化。 而且,招娣给她写信,也说五月份要去京都赶考,到时候,说不定能见上一面。 招娣现在可不得了,虽说原本是到学堂照顾刘越风衣食起居的,可她肯学,又聪明,在学堂时便名列前茅。 去年刚在渔阳郡拜了名师,打算试试秋闱。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