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夫是京城里比较有名,也时常在国公府里来往,说话便没有太多顾虑。 其实方才看到白姨娘的模样,靖国公心中便已经有了底。虽彼此都有许多的怨气,可相伴多年,到了此时,他心里是难过的。 “没有法子了吗?”犹豫着看了看厢房的窗户,靖国公低声道,“我带了不少的药材过来,好歹……开个方子吧。” 大夫点头,“这位姨娘的脉象杂乱无章,之前府上来人与我说的是中了暑气所致。以在下多年行医来看,只怕并非如此。” “嗯?” 大夫想了想,“或许这位姨娘早年间用过虎狼之药,日积月累下来毁了身子,年轻时候不觉如何,一旦发出来,便成摧枯拉朽之势。” 虎狼之药? 靖国公心下疑惑,唤了人进来,请大夫到外院里去开方子熬药,步履沉重地再次进入了东厢房。 “国公爷?”陈妈妈抹着眼泪站起来。 靖国公摆了摆手,“不用多礼了。” 走到床前,看着仿佛已经没了活劲儿的白姨娘,缓缓坐下。 “我不知道你病得这样的沉重。”靖国公轻声道。 白姨娘张了张嘴,发出的声音有些干涩。 陈妈妈赶紧扑到了窗边的桌子边倒了一杯白水。 “我来吧。”接过了水杯,一手扶着白姨娘半坐了起来,将水递到了她 的嘴边。 白姨娘只喝了一口,就摇摇头,不再喝了。 她身上有些发潮,不知道是不是捂出来的汗。 “表哥,你……”白姨娘似乎没什么力气,不过一句话,说得已经是气喘吁吁的了,她看了看门口,再没有别人的影子,病容之上失望极了,“就只有你来了吗?” 靖国公明白她想问什么,原本在府里的时候他说得斩钉截铁,可面对着这样的白姨娘,却还是狠不下心来。 只好将人放躺在床上,低声安慰道,“你病着,不要多想。大夫已经去熬药了,吃了药好好睡一觉便好了。” 这般的左右而言他,白姨娘脑子里昏昏沉沉地,却偏又在这个时候清明了起来。 她眼里蓄起了眼泪,“是不是,太太不肯叫九丫头来见我?” “不是。她不是那样的人。” 靖国公握住了白姨娘枯瘦的手,不去看她的眼睛。 “方才大夫说,你早年用过虎狼之药,毁了身子。再不肯静心养着,只怕会……会留下病根。”靖国公干巴巴地说着,“你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