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称赞,“表哥你这一年,更结实了。” 被霍青时随手扔过来的脏衣服罩住了头。 收拾了一番,兄弟二人一同来到了温氏跟前。 霍青时又要去见顾老太太,温氏便说道,“老太太怕热,午膳一向自己用。用过午膳便会歇晌,索性等过半晌再去吧。” 又问霍青时,“今日才进京,晚间可还要回四夷馆去?” “不必回去了,来的时候,那边已经和四夷馆办好了交接。按照规矩,边军不能留在城里。过半晌后,我们一行人会去京畿虎贲营里驻扎。” 温氏有些可惜,“若是营中无事,索性便住在家里吧?” “我回去问问。” 忙叫摆饭,温氏母子二人,加上霍青时都坐了下去,却不见阿琇。 “表妹呢?”不应该啊,吃饭这件事,阿琇从来不会缺席。 “我在这儿呢。”阿琇抱着个小酒坛子走了进来,笑嘻嘻说道,“去年表哥你走的急,酿好的桃花醉都没有喝到。这是今年春天做的,便宜你了,这是头一坛子。” 霍青时笑了,“那我要好好尝尝。” 因有一年的功夫没见到,温氏还是很关心这段时间,霍青时在边城的情况的。 不为别的,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原先的霍骏还算个慈父,可续娶了以后,特别是继室也给他生了两个儿子之后,心就偏到了咯吱窝里。对小小年纪就来到了京城的霍青时不闻不问,说句铁石心肠也不过分了。 “你父亲的伤病,怎么样了?” 夹了一块儿鱼肉放在霍青时碗中,温氏试探着问道。 提起霍骏,霍青时脸上笑容收敛了一些。放下了筷子,叹道,“父亲行伍多年,身上多有旧伤。大夫说,年轻时候断过一次腿,作下了病根。天气稍稍一变,就疼痛难忍。只好吃药调理吧,其他法子也是没有。” 边城荒凉,随军的大夫手段有限。 霍骏这病痛一发出来,也难支持。 “如今,没事的时候倒还好,与常人无异。一旦有了雨雪,就出不了屋子了。” 想到义兄年轻时候的悍勇,温氏也是惋惜不已。 “边城到底难熬。若是可以,让你父亲写个折子,乞求陛下恩准进京来调理?别的不说,单只说天气,京城里就比边城暖和不少。又有太医,城里也还有民间的名医,总好过在边城那地方耽误着。” 阿琇也放下了手里的碗,关切地看着霍青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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