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不轻。就算不是这边医院就近收治,说不得医疗系统内也能查到一些消息。 他说道:“我有个客户是镇医院办公室。他们每周都要一次桶装水。办公室里有个总穿的特别妖艳的胡大姐,那人嘴巴松爱贪小便宜,啥事情都传。小恩小惠的就能从她那里打听医疗系统内的许多内幕消息。不过若真遇到了什么大情况,你们也别冲动,先回来一起合计个靠谱的行动方案。你们不会以为,当场杀人还能安全脱身吧?” 那个大块头有点不耐烦的说:“大叔,你就别啰嗦了,我们又不是小孩子,有那么笨么?我们带了针筒,也带了毒药。如果在医院里发现目标,肯定是偷偷打空气针,或者饮食饮水里下药啊。” 陈富心中哀叹,这和当街杀人有毛区别,当医院监控都是假的么?当条子都是瞎的傻的?一个送水的工人,本该在办公室里收桶走人,却没事溜去病房区,还想给病人的饮食之中下药,能不留一丝痕迹,当自己是007特工附体呢? 其他几个年轻人却看不惯陈富倚老卖老,力挺自己人道:“大块头你说的对啊,大叔上岁数了胆子小,顾虑太多。我们看你就挺有范儿的。你上,你肯定能行。这头功就是你的了,我们不和你争。” 陈富拦也拦不住,只能将送水的三轮车交出去。那伙人又派了一个相对文静的瘦子去石滩镇打探消息。 陈富心里就期盼着,隔壁没状况,镇医院里最好也什么消息都没有。他们要找的什么特警和科学家说不准早死了,或者活着也应该被送去大医院。也对啊,如果昨天爆炸之后,早上去了那么多救援的车子,该找的肯定早找到了,该接走的也都接走了。背锅侠们找不到目标,他死命拦着拘着不让人出门,好歹不会出大纰漏。 大块头骑车出门,别看是郊区的镇子,街面上巡查的人还挺多,除了正规穿警服的和辅警,还有许多带着红箍的大爷大妈,摇着蒲扇在路口坐着,看似晒太阳聊天没啥用,实际上可机警了,一旦发现可疑人员,立刻就会报告上级。 大块头打着送水的名义去医院,三个街口不到一公里的路,被三组人盘查了数次。如果没有陈富的那番说辞,他这可是寸步难行。 大块头只能忍着内心的不安,好不容易摸到医院,为了装的像点,还咬牙扛了一桶水,按照门卫说的路径去了医院办公室。 在他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忽然感觉脖子上一痛,肩上扛着水桶不方便,另一只手随便拍打了两下,竟然从身上掉下来一个巨大的硬壳虫子,看起来特别像南方的大蟑螂。 不过这大块头还真有几分胆色,一只大蟑螂算啥,他狠狠一脚剁在地上将那大蟑螂直接碾死了。可惜他没太注意,这黑硬的虫子在被踩碎之后,残骸之中又爬出了许多细小的白色虫子。 看门的大狼狗似乎被虫子散发的异味吸引了过去,白色的虫子却趁其不备扑向了它的脸面。还有几只白色的小虫子展开了透明的翅膀,随风而起,眼看着身体颜色瞬间变深了许多,顺着大门开合,涌进了办公大楼。 快到十一点了,那个胡大姐正在办公室里坐班。周末镇医院的门诊只开半天,办公室是行政口,收发上下级的文件,采买一些医药物资搞后勤保障,平时工作比正经医生清闲,与一线门诊急诊医生上班也不是一个地方。 这边还不到中午,大伙都是中老年妇女,聊天喝茶,静等着下班。一看状态就不像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大块头装模作样放了一桶水,转头又拎了两个空桶要走。 那胡大姐却主动说话:“你看着面生啊,是老陈家新招的工人么,今天怎么就送来一桶水?以往一次都是送四五桶。” 大块头别看样子唬人,其实没什么工作经验,内心紧张万分,说话就有点磕绊:“我……是新来的。老……板说,先拿空桶。水,水还没到货。派人去催了。到了他亲自给送来。” 胡大姐凝神细看,只见这大块头脖子上有点别扭,要说人生的粗壮,脖子也不至于左右不对称的胖吧,她好心问了一句:“小伙子,你是不是去急诊看一看,我觉得你脖子上肿了一大块。” 那大块本来就觉得脖子上火烧火燎,还以为被蟑螂咬了,放下手里的空桶,反手一摸,还真肿起来了一个大包。他昨天看网上说,最近蚊虫多,还传播病毒,小动物被咬之后会发狂咬人。人若是被咬了……不会也有什么问题吧。 “你们别小看蚊虫叮咬,会传播病毒的。既然来了医院,还是去查一下。刚才门诊那边一大早上接了好几个发热的病人,一查都有被蚊虫咬伤的痕迹。”胡大姐这满嘴跑马车的功夫,能把好人忽悠着拄拐,瘸子忽悠的站起来,三言两语还没说完,就见那大块头丢下水桶,办公室出门右拐,急匆匆去门诊挂号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