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踩到水滑倒,茶壶砸碎了,热水撒了一腿,那么疼,起了很多泡,你们却都在骂我,骂我想害我姐,就因为她当时坐在妈妈腿上,被摔倒的我吓到了哭了,可我根本就没那么想过,这难道就不是污蔑?” “污蔑你?污蔑你个屁,小小年纪就心思不正,当时小瑰身体就不怎么好,你还吓她,你根本就是想把她吓发烧,你以为我和你妈妈爷爷他们都看不出来?我们吃过的盐比你喝的水都多,你个畜生还有脸狡辩!” 莫第眼睛被泪水模糊得看不清,他抹了下脸,也不多争辩,继续道:“六岁时,我考了年级第一,高高兴兴地拿着奖状给你们看,你们却还是骂我,哥哥他们四个甚至还把我叫去后花园,一起殴打我,把我打的右腿粉碎性骨折,你们却觉得他们教育我教育得对,因为我让姐姐难过得哭了,说我是故意的,让她自信心受挫,甚至会产生心理阴影,是在害她!这难道也不是污蔑?” 说完莫第也不给莫世鸿等人说话的机会,红着眼接着道:“八岁时过生日,在生日派对开始前,我被三哥和四哥锁在了四楼别墅的厕所里,那么冷的天,我被整整关了一夜,你们根本没找我,我出来后重感冒了,你们也一点都不在乎,可第二天姐姐她也感冒了,你们就骂我,用晾衣架抽我,说我是故意传染给她,说我自己参加不了运动会就故意害她也不能参加,骂我是白眼狼,骂我心思恶毒!骂我是畜生......” “莫第!”一直很耐得住气的莫毅城终于忍不住了,道:“我没想到你现在心眼这么多,居然这么擅长在别人面前装可怜颠倒黑白,你模糊重点偷换概念,说的你好像很无辜,但你别忘了,你算计小瑰害小瑰的事可都是事实。” “她对你那么好,你却一直故意算计她,你可以狡辩,但事实胜于雄辩!事实就是你让她哭了,让她难过,让她生病,甚至最近你还想抹黑小瑰的名声,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恶毒,而且还这么颠倒黑白?!” “我颠倒黑白?我恶毒?!”莫第怔怔地看着莫毅城,眼泪模糊,“是不是不管我是不是什么都没做,只要我姐难过了生病了不好了,还和我有联系,就都是我的错,就是‘事实胜于雄辩’,就是我害她?!” 莫第哭到想笑,“包括一个月前我喝了她给的饮料,过敏到差点死了,就因为我问了她一句是不是不知道我对可可过敏,她难过得哭到昏倒了,就又全成了我的错。是我陷害她,我抹黑她!甚至还说成我为了害她不择手段,连自己都下得去狠手,你们凭什么,你们凭什么这么一直一直给我扣黑锅,一直一直往我头上扣恶心肮脏的帽子!她是莫家的孩子,我就不是了吗,从小你们就不喜欢我,忽视我嫌弃我,后来还总把我往坏处想,污蔑我打我,现在居然还想往我头上扣罪名让我坐牢!你们凭什么!!!” “看看,看看!你个畜生终于装不下去,露出本来面目了,我就知道你一直心眼不正嫉妒小瑰,怨恨小瑰,所以就一直想害她!”莫世鸿走过来一下子抓住了莫第的领子,扬起拳头就朝莫第的脸上揍去,“你个......啊——!” 莫世鸿的拳头被牧天衡一把抓住,使劲一折,手腕顿时脱了臼,疼得脸煞白。 “莫三爷这么欺负一个孩子,说不过去吧?!” 牧天衡冷着脸一推,将莫世鸿甩了出去,然后瞬间侧身一仰,长腿猛抬,踹向斜右方冲过来的人影。 “砰——!” 猝不及防被踹到了腰部一侧,秦亦盛闷声一哼,眉眼间隐藏的暴.戾再也压抑不住,可他攥着拳头刚要反击,就被旁边泫然欲泣的莫琉瑰给拉住了。 “别打了,别打了!” 说完她又看向莫第,“小第你难道就想看到这样的局面吗?看到亲人成仇,爸爸被打,你难道就高兴了?” “那姐姐你想看到什么局面?看到我认下我没做过的罪行,上网承认买题作弊,然后乖乖回莫家被骂被打,再迎接手铐和开庭吗?!” “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小第你怎么能这么曲解我的意思?!我只是想让大家好好坐下来商量事情,顺便帮你......” “小瑰,不要再管这个畜生!”莫世鸿突然喊了一声,捂着手腕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看了眼莫第和牧天衡,道:“乖女儿不用管了,让这个畜生等着被抓被判刑吧,一会儿我就去法院,申诉断绝关系!” “爸爸,我不同意!”莫琉瑰一怔,坚决反对,“爸爸,不能和小第断绝关系,断绝关系后小第该怎么办,他怎么撑过这场官司,怎么养活他自己,别人又会怎么看他?” 莫世鸿却是头一次没有顺从莫琉瑰的要求,径直上了车,“这事我已经决定了,小瑰,你就是太傻太善良了,为了你不再被算计被陷害,为了这个畜生得到应有的惩罚,这个关系,必须断!你不用再求情了,你妈妈爷爷大伯二伯他们也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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